很好,也算是一个名族。”
阿萝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而后刮着刘羡的眉毛道:“夫君只是给妹妹找夫家,就这样头疼,以后如果有了孩子,又该是什么样子?”
见妻子忽然畅想起未来,刘羡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笑道:“会是什么样子,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件事我知道,到时候肯定会够你我头疼的。”
“为什么会头疼呢?”
“因为那时候我们肯定有很多孩子,不是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
刘羡确实很喜欢孩子,虽然孩子们不懂事,常常会做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但孩子们也纯洁,刘羡总是忍不住怀念童年时什么都不懂的自己。
但不料自己的一句话,忽然令身旁的妻子难过起来,阿萝揪着刘羡的袖子,低声问道:“可夫君,我们已经成婚四年了,还是没有孩子,会不会……”
阿萝的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心中也泛起苦楚,在这个时代,女人如果只生女儿或者生不出孩子,都会被世人都所讥讽。哪怕是像她这样出身高贵的女子,也难以免俗,更何况方才刘羡表达出了对孩子的渴望,这不禁让她担忧起自己的未来。
刘羡当然立马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这种时候,他就想起绿珠分别前说的话,又想起母亲张希妙。他觉得这个世界真是残忍,女子人生的价值,真的就这么狭隘吗?在他眼中,魅力并不只是外表上的美丽,同时也来源于内心的见识,许多女子都有着自己无法想象的智慧,让自己感到惭愧,但他又完全想不出出路来,对此感到深深的迷茫。
不过至少他知道,该如何让阿萝高兴起来,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轻轻地握住阿萝的手,用自己的怀抱来温暖妻子,然后用嘴唇触摸她的肌肤。
阿萝果然笑了起来,声音也渗出些许妩媚。有时候肌肤的触碰,眼神的注视,就能胜过千言万语……
一夜过后,刘羡神清气爽,把右臂的药换涂了一遍后,便去找阮孚商议,询问阮氏中有没有合适的子弟。
如今阮孚正在河南尹府内当主事,听说刘羡来拜访问亲,自然是欣慰不已,他应允说,阮氏中有一后进之才,名叫阮放,今年十二,比阿昭小半年,虽然家境一般,家里仅有五十亩份地,但他爱读书,很有才华,将来肯定能出仕成名。
这确实是一桩好婚事,刘羡顿时就敲定了人选,而后又顺口问道:“老师在始平郡还好吗?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
阮孚回答说:“你也知道,都这个年纪了,什么时候入土都说不准。有机会的话,你看跟太子求求情,让大人早些致仕养老,你我也能见大人最后一面。”
这确实是一个理所应当的请求,刘羡当然是应承了下来,身为小阮公的弟子,如今刘羡也算小有成就,怎么会不想让老师看看自己出人头地的样子呢?何况现在嫉妒小阮公,唆使司马炎调小阮公入关的荀勖已经死了,应该也没有什么阻力才是。
故而在回去的路上,刘羡就直接构思起文章的草稿来,一时间想得入了神,回家的路途须臾间就过去了。然而即将到家的时候,牛车突兀地停了下来,驱车的朱浮回头道:“公子,府前好像有人?”
有人?刘羡的思路被打断了,他抬起头往前方望去,只见自己家门前,停着一辆装饰华丽的牛车,牛车前一名青年身穿青底云纹长袍,如修竹般挺立,刘羡一看见他,眉头就皱起来了。
原来是陇西王世子司马越。
司马越见到刘羡回来,也不寒暄,开门见山道:“怀冲,楚王殿下有急事找你,让你过去一趟。”
如果在以前,刘羡听到这句话后,肯定是直接就随司马越去了,但现在他已经下定决心,脱离司马玮一党,所以就岿然不动,反问道:“殿下找我,是因为什么事?竟然劳烦君侯大驾?公事还是私事?”
司马越不料他竟是如此表态,脸上表情虽然不变,仅有眼睑微微下垂,原本要是有笑意的眼神就变得非常凌厉,他问道:“怀冲,怎么说?公事如何?私事又如何?”
刘羡回答道:“如果是公事,请您回禀殿下,在下现在正在养病,还没有正式入职,找我恐怕没有什么用处。”
“如果是私事,您就回禀殿下,如今非常时期,私事还是缓一缓,等到朝局安稳以后再说吧。”
刘羡的话是绕了几个圈子,但是对于玩弄政治的司马越来说,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现在不想参与司马玮的事务,或者可以说,他想脱离司马玮一党。
司马越当然听出了刘羡的意思,但这样重要的表态,他不可能就此放弃,反而眼睛微微眯起,追问道:“这么说,怀冲是厌倦了,想要和殿下划清界限吗?”
刘羡道:“不是划清界限,只是累了,想歇一歇罢了。”
“可这种事情,怕由不得你我做主。虽然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殿下找你,不可能是为了别的事。”
刘羡眉毛一扬,道:“是皇后的回话到了?”
“是。”司马越回答说,“再过两日,殿下便准备动手了,所以殿下想问问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仍然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