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沐,我知你心意了,但你应该更清楚我的心意。”杜阳敛眸,眼中尽是无奈,自嘲一般的开口,“我对权力没有半点兴趣,反倒是更加向往那江湖之中的快意恩仇,所以我与你是不可能的,就如同我与阿怜之间一般,至少这辈子是不可能的。”
云紫沐蹙眉,不甘心地冷笑一番,竟不曾想他明知与阁主之间已是不可能的,他却还要守护着漓幽阁,守护着他的阁主,即便是默默的守护在身后,没有名分,更没有并肩的可能,他也依旧如此这般选择,就因为那个人是她,是奕忧怜。
“你……”她哭笑不得,“你对她的感情竟已这般深了?”
“早已是了,你不知罢了。”
杜阳叹气,留下这一句便就走了,用她的话来堵住她的口,他倒是也不示弱。
此后,云紫沐到底是去是留,他这个少掌门不再劝阻,只是倘若她下一次再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便就不会再留情面,定要治她的罪了。
四日之后,彦柯一路守着云逸,这一行人也终于是到达了此一行的目的地,白原新开的青衣楼,云逸终于是又靠近了奕忧怜一些。
二人已有许久未见,也不知道距离相见的日子还有多久,但至少他在踏入这扇门的时候,便就已经开始期待了,所以即便是这一路奔波劳累,他都未曾有过一句怨言,更是不顾身体的加快了速度到此,就为了离她近一些。
而来到中原与西荒的交界处,除了阿怜在西荒以外,或者换一种说法,公子除了就认识阿怜以外,便就还有纯熙夫人了。
所以来到此处想要联系阿怜的时候,他能够想到也就是第一时间先去寻纯熙夫人的消息,而后再说阿怜的事情,既然有了想法他便就准备先歇一阵再有所行动。
此时的青衣楼也正是繁忙的时候,白原此地毕竟偏僻,比起其他的茶摊,青衣楼上好的茶水自是更受欢迎,加上经过阁中剩下的三位主管的商议,决定对此一处的青衣楼进行了规矩上的改变,酒水佳肴一并办了,便就使得青衣楼在附近这一带尤为的出名。
司空这边才刚回来便就忙着打理去了,而彦柯也带着人到了后厨帮忙,帮着将货物全都卸下来,三公子也才到了客房当中歇息。
正在大厅当中查看着今日账本的司空忽地被一小二叫住,他抬眸,问道:“何事?”
“那头有人要见您。”
司空随着小二的目光望去,只见那一抹暗红的身影,正坐在了一旁角落里的桌子上,独自一人,听说就要了一壶茶水。
他让小二继续去忙,自己亲自去瞧一瞧,走上前去,见到那人的相貌时,不禁开口:“我道是谁这么有空呢,来此竟不为佳肴只为茶,原来是纯熙夫人。”
“小司空,你倒是会说话了不少。”她抬头,回礼于他,心里最直接的想法竟是这孩子长大了不上,心智缺陷自是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但对于他来说,有一个护着他的姐姐,有一群带着他的前辈,就够了。
对于他来说,如此这般不断成长,就已经知足了。
“我来寻你们北营主的。”纯熙回过神来,说道此一行的目的。
“好,夫人稍等,我这就去唤他来。”司空颔首,离去。
不一会儿,彦柯终于是来了,与她同坐,饮一杯茶,满头是汗,看得出方才有多忙活,纯熙见到他,这才一转手掌,在掌心之上幻化出一只木盒,并道:“这是少主让我交给你的,他说你见到了便就知道如何做了。”
“好。”彦柯将盒子接过,眸光一转,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口问道:“不知夫人这段时日可曾见过阁主,她身子如何了?”
纯熙敛眉,见他满是紧张的样子便也不忍心有所隐瞒,只是说道:“怜丫头她,身子或许也并无好转,但我其实也没有很清楚,毕竟我还未曾见过她,只是在山庄当中,时常见到夜允川那厮愁眉苦脸,许是与你们阁主有关的。”
这段时日,纯熙也有外出过,在山庄当中也就见过夜允川一次,丘木最近守在山庄当中,许是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天天盼着那小子回来,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纯熙才认为他出去不再山庄内的日子里都是与奕忧怜有关系。
“我知道了,多谢夫人相告。”彦柯的眼中很显然在她说完之后,染上了一层失望的灰暗。
“我也没说什么,倒不用这般客气。”纯熙心中只道是自己太过看轻漓幽阁中人对奕忧怜这个阁主的情谊。
“那就先这样了,你自己收好这东西,我就先走了。”纯熙见没什么事了,便就准备离去。
此时,三公子也正下楼,不只是为了何事,但正巧就看见了起身准备离去的纯熙,他连忙下来,快步上去,追上夫人。
“纯熙夫人。”他拦住她。
“云逸?”她回头,不曾想见到的竟是他,“你怎么会在此,你不是留在云城了?”
“说来话长,我也是与彦柯他们一同来的,这不才刚到不久。”云逸请她坐下,而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也不难看出。
“夫人近日可还好?”云逸询问她的最近,但心里定是为了另一件事情而铺垫,而他眼底之下的浑浊却也被她所察觉到,便就被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