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这时传来了一阵小小的动静,像是有人翻墙而入,可她却十分淡定,完全不像是被人闯入了地盘的样子,就似是早已知晓来者是谁一般。
“呦!没想到阿怜短短四年的时间竟已成了这漓幽阁阁主,在我的印象里啊,你还是个孩子模样,转眼便就长高了许多。”一身影从敞开的窗户里直接翻身进来,一转身,便就稳稳地坐在了一旁地竹椅之上。
“你如今都已是坐上狼王之位的人了,就不能好好地给我走大门,非得翻墙?”阿怜转头看他,眼神里略微带着些嫌弃。
忆起四年前······
那日阿怜在林中遇到了受伤的皙寒生,那时的他还不是狼王,但正处于狼王之位的斗争之中,却不知为何遭人暗算,中了猎人的陷阱,躺在血泊之中无法动弹。
当时的阿怜还算是心善,想着不能见死不救,便就在林中寻了止血的草药,还将自己身上仅剩的伤药留下,就这样便就助了他一臂之力,待他缓过气来便就争得了那狼王之位。
而当时的阿怜也只是从北营之中刚刚出头的小姑娘,当时的漓幽阁也还没有面世,而短短四年时间,她不仅成为了这阁主大人,更是带着漓幽阁成功现世,最后也成为了得以庇护一方的势力。
她大名奕忧怜,当初是因她先以貌取人,见皙寒生有着四只耳朵便叫人家四耳,遂而人家也叫习惯了她的小名。
“那我不是看漓幽阁的大门紧闭吗?”皙寒生倒是实话实说。
大晚上的,大门当然紧闭,可是这也不是让他可以随便取之的借口。
“我不是给你了三等令牌吗?”奕忧怜立即反问道,“那可是仅次于管事者的令牌,放你手里形同虚设了?”
“不是。”狼王还想要继续狡辩,“那大门都合上了,我又何必去敲门,又要你手下的人重新替我去开门,这多麻烦,瞧我,这不一翻就能进来的事,简单。”
她觉得在这种事情上面和他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又何必争执,心中只能安慰自己道。
“这梨汤要是再不喝可就凉了。”他转眼看她,又看了一眼桌上那碗梨汤。
阿怜启唇是想要反驳什么的,可是又觉得懒得与他争论,便就罢了,叹了口气,便拿起勺子浅喝了一口。
“这么晚了,什么事?”她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碗里的汤。
他眸光一转,虽深觉她的敏锐,既然大家都是明眼人,那么有些事情是必须要放到台面上来讲清楚的。
“现下族群丢了许多孩子,就几日而言,便就丢了四五个,我身为一群之首,不得不为此彻查此事,可我在这里毕竟人生地不熟的,若是凭我一己之力断然是查不到凶手的,自然也寻不回那些孩子。”一番话下来,他的意思很显然。
奕忧怜敛眉,觉得他的一番话甚是有理。
白狼族群的起源地不在这边,而是稍微北上一些的鹊山山脉之中,那山脉之中满是福地,当年遭人觊觎,最后便使得白狼一族失去了家园,流浪于外头。
而在枫城,不论如何,她定然是比他熟的,再加上以漓幽阁如今的势力,别说救回那些孩子了,几百年是寻那些人报仇雪恨都不成问题,那么他如今要做的便是前来抱大腿的。
“族里还有长老看护,我今日便在此地,助你一臂之力。”皙寒生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就给出了自己的筹码。
现下奕忧怜处处守着城主的限制,再怎么说她也是缺人手的,白狼一族是妖,再怎么说在城主那些势力之下想要行动自如当然是没有问题的,既然说了是相助,那便也就等于是她多了这么个逃离城主掌控的机会。
不要白不要的好处,为何拒绝?
思虑片刻,这个买卖还是划算的,奕忧怜当然不会错过:“好!就这么说定了。”
狼王心中有所思虑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微微一笑,既然她已答应下来,那总算也是合了心意的,便就暂且先走一步算一步。
阿怜多喝了两口梨汤,她便喝不下了,而后起身,临出门前转头道:“那我便先去歇息了。”
夜幕降临,她缓缓入梦去······
清晨的微光刺穿云层,她起身,今日打算唤几位阁中主事前来商量些许事情,既已醒来,她也正起身收拾了一番,这会儿正准备出了这院子到阁中去。
正出了院子的门,她缓步走在那前往阁楼的路上,长廊之上已不见了打扫之人的身影,她有所察觉,可心中也没有多想,只道今日打扫之人恐怕是早些晚些都是有可能的。
思虑片刻,前方也正撞见一个巡逻的带刀侍卫,来者颔首示意,正与她擦肩而过之时却拔刀相见,他头顶着笠帽,周身却始终带着一丝杀气。
带刀侍卫向来都是二人为一组巡逻,此人独自在此,断然有所问题,她早就有所猜忌。
随后来人便立即跃起一刀砍下,奕忧怜敛眉警觉,立刻侧身躲过来者进攻,横刀袭来,她便一记下腰躲过,甚是轻巧,显然是被她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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