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气得胸口发疼,捂着胸脯无力地挥手:“罢了,本夫人不愿见你,你到前院为老爷守灵,不准吃饭喝水,以此证明你的诚心!”
这样的刁难,在丞相府时早已屡见不鲜,对她而言算不了什么。
谢晚棠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冷漠,从容行礼:“是!”
前院已搭起灵堂,李府的女眷、姬妾、丫鬟、仆人跪满了整个庭院,哀号声响彻云霄。
谢晚棠换上了朴素的丧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跪下。
昨日还在庆祝的宾客,今天却来吊唁,世事无常,实在令人感叹。
傍晚时分,外头传来消息。
颂兰在公堂之上断了气。
谢晚棠故作抹泪状,对旁人惋惜地说:“都是我不好,不该将她带过来,否则哪会有这些事。”
她刻意未包扎的胳膊显得有些骇人。
她那张精致的脸庞显得苍白脆弱,泪水涟涟,乱发如蓬,像是一朵经受风雨摧残的小白花。
旁边的丫鬟轻声安慰她。
谢晚棠假意悲伤,低首垂泪,嘴边却隐含笑意。
太好了,至今没人怀疑到她头上。
夜深,宾客散去。
女眷们哭得精疲力尽,一个个被搀扶着回房休息,只有谢晚棠被夫人特意留下。
“你就好好跪在这为老爷祈福,若有偷懒,看我不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