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点了点头:“好吧,这也算是条新消息!”
“下一步怎么办?”从魏军家出来,曹小燕问石林。
“村长家!”石林果断地说。
“你怀疑村长?”
“必须这样做,才能够慢慢让真相浮出水面!”石林坚定地做了个手势。
“我怎么觉得这只不过是条很正常的消息,也没有什么值得好怀疑的啊!”曹小燕说。
“先去村长家里吧!”石林并没有把曹小燕的话放在心上。
村长叫熊呈,他的家虽然也是石头砌墙,上面盖瓦,但是房子建的宽敞高大,屋面的梁比别人家的就是粗些长些。
见石林和曹小燕到来,很是热情。
“你们为了李子九和张依依的事够辛苦的了,有什么需要配合的只管吩咐!”
“谢谢村长这么热情,这次倒真的要请你配合一下了!”石林也不客气,开门见山。
“没事没事,可以可以,你只管提!”村长熊呈很是热情。
“去年,张依依一家遇害之前,你晚上去过她家吗?”石林盯着熊呈。
“没有啊!”熊呈脸色变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你是不是觉得没人看见,所以也就不肯承认,我认为你是个村长,应该有自知之明,自己说出来总比别人说出要强些!”石林很淡定。
“真的没有啊!”村长很是委屈。
“你是不是觉得,夜深了,就算有人看见你的人影也不敢认定是你?”石林继续攻心战。
“那晚你在张依依家的门前刚走出一点点就点了一根烟,那火柴划出的一瞬间,有人就认出了你,你敢说你没去过张依依家?”见村长犹豫,石林随即把话挑得明些。
村长知道瞒不住了,随即叫他家里的人全部出去。
“警察同志,我的确有一晚去了她家,但这与命案毫无关系啊!”村长急得想哭。
“别急,慢慢讲!”石林做了个让他坐下的手势。
“张依依在我们村算得上是一个姿色出众的女人,加上我也听到了风言风语,说她有很多男人,说她很骚,只要是男人她都接受,我想我才五十出头,我老婆和我年纪差不多,而且又收了身子。
我也是男人啊,况且我身体又好,无处发泄,张依依才三十多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凭我是一村之长,相信去睡她,她也不会拒绝,甚至不敢拒绝!
于是晚上十点之后,我就偷偷地去敲她家的门,张依依问是谁,我说我是村长,找你有点事要谈。
我本以为打出村长的招牌,即使她不肯做什么,门总是要开的吧,谁知她一口拒绝,说太晚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我还想继续纠缠下去说服她,谁知她发火说,你再不走,我就要喊人了!
见她态度如此强硬,我只好退了出来,因为心情不好,走了一小段路,就抽了根烟解闷。
我说的全是实话,如果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村长说完后,长长地出了口气。
“好吧,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石林也没和他再说什么,拉着曹小燕就出来了。
村长还追了一段路:“警察同志,我真的说的是大实话!”
石林和曹小燕对视了一下,偷偷地笑了。
“走吧,去民兵营长戴立家!”石林说。
“也会是这个结果!”曹小燕说。
石林笑了笑,不置可否。
民兵营长戴立家和村长熊呈家的房子差不多,看起来村干部就是村干部,比村里的普通人家就是要好些。
一见是警察到来,戴立连忙点哈腰把石林和曹小燕迎了进去,然后沏了壶好茶,拿出花生瓜子好好地招待他们。
“警察同志,张依依家的案子有进展了吗?要怎么配合你们,只管开口!”戴立信誓旦旦地说。
戴立身高有一米七,体重足有一百三十多斤,据说曾在部队当过兵,而且表现非常优秀,看肌肉应该非常强悍,回家后这个民兵营长的职位自然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去年交公粮,听说排第一的就是张依依,对吗?”石林没理会他的点头哈腰,直截了当地问他。
“对对对,这方面她是挺积极的!”戴立连忙笑着回答。
“我听说交公粮有个期限,张依依本来也没那么积极,交公粮的第一天,是你逼着她交,如果不交就要罚她是不是?”石林懒得跟他讲那么多废话,直奔主题。
“这个,确实是!不过,警察同志,你没有和下层人打过交道,不知道其中苦处,一个村,一个队,一个组如果没有一个人带头,公粮是跟难收得拢的,我们收这个公粮还不得采取杀鸡儆猴的手段啊!”戴立说得也没毛病,石林是农民出身,这点完全可以理解。
“可是为什么要拿她先开刀呢?”石林问。
“警察同志,凡事总有个先后吧,不是她先,就是他先。
张依依丈夫长年在外赚钱,虽说家里有几个孩子,但是生活比一般人家肯定要过得好!我先拿她开刀就是这个原因!”戴立这样解释合情合理,也没毛病。
石林点点头:“嗯,你说得没毛病!”
石林站起来向他家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