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爷子这时端着一碗热腾腾的中药汤走了进来,他轻声对杨琴说:“这草药已经熬好了,趁热给她喝下去,能驱驱寒气,对身体好。”
杨琴接过药碗,坐到妇女的床边,轻声呼唤道:“大妹子,来,张嘴喝药,喝了药身体就会好起来的。”
妇女似乎并没有完全清醒,对于杨琴的呼唤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当她尝试喂她喝药或粥时,她才会本能地张开嘴巴。
杨琴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一手托起妇女的头,一手慢慢地将药汤喂进她的嘴里。
一碗药汤喝下去,妇女的脸色似乎又好了几分。
接着,杨琴又给她喂了一碗清粥,妇女依然没有任何抗拒,只是默默地接受着他们的照顾。
看着妇女这副模样,杨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好奇。
她转头对谢建华说:“老谢,你来瞧瞧,看看这大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醒了却不说话呢?”
谢老爷子应了一声,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走近妇女去观察她。
妇女依然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没有任何反应。
谢老爷子仔细地检查了妇女的身体,又问了问谢建华发现她时的情形,最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这大妹子怕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身体虽然没什么大碍,但精神上却需要好好调养。”
听到谢老爷子的话,杨琴和谢建华都沉默了。
这倒也是,大雪天,令下几度莫名其妙的不着片屡躺在深山山脚下,就算是个正常人也会被吓傻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杨琴和谢建华轮流照顾着妇女,给她喂饭、喂药、擦洗身体,尽可能地让她感到温暖和安心。
妇女却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她的灵魂已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般。
直到第五天,当杨琴再次给妇女喂粥时,妇女突然轻轻地开了口:“谢谢你们……”
虽然声音很微弱,但杨琴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惊喜地抬起头,看着妇女说:“大妹子,你终于说话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妇女微微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泪光:“我……我叫林晓雅,是省会的一名大学生。我……我被人骗到附近山区了,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又遭遇了抢劫……谢谢你们救了我。”
听到林晓雅的话,杨琴和谢建华都愣住了。
谢老爷子坐在远处,杨琴和他对视了一眼,又再次问起了她被骗的经历。
林晓雅低下头,双手紧握在一起,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开始讲述起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今年我刚毕业,学校分配了工作,可是我还是想自己给自己挣点学费,所以,我去人才市场找工作,认识了一个中药的收购商,他说要带我进山收购中药,可是我跟着他坐火车又倒汽车,来到了一个叫两母山的地方……”
说到这里,林晓雅的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尝试过逃跑,但每次都会被抓回来,被他们毒打。这几天下雪,他们要上镇上卖木炭,我趁他们不注意,终于找到了一次机会逃了出来。可是,我没想到,逃出来后又遭遇了一个骗子司机……”
谢建华听得心惊胆战,他们无法想象,一个年轻的大学生,竟然会遭遇如此可怕的经历。
杨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听,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谢老爷子在一旁也听得直摇头,他叹了口气说:“这些丧尽天良的人贩子,真是该千刀万剐!晓雅啊,你放心,在我们这里,你是安全的。我们会尽一切努力保护你,帮助你找回家的。”
林晓雅感激地看着谢家一家人,泪水再次滑落。
她知道自己遇到了好心人,这些人不仅救了她的命,还给了她重新开始的勇气。
只可惜啊,林晓雅不知道,这里才是她噩梦的开始。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晓雅在谢家的悉心照料下,身体逐渐康复。
她的精神状态也慢慢好转,开始能够与人正常交流了。
杨琴轻轻地拍了拍林晓雅的手背,温柔地说:“晓雅妹子,别怕,你已经安全了。我们这里虽然不富裕,但大家都是热心肠的人,我们会帮你找回家的。”
林晓雅听了杨琴的话,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了下来。
她紧紧地握住杨琴的手,感激地说:“谢谢杨阿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求求你们,帮我回家,您的大恩大德,我林晓雅没齿难忘,我来生当牛作马一定……”
林晓雅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杨琴打断,只见杨琴用棉巾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眼神中满是慈爱与坚定。
“晓雅,别这么说,我们帮你是应该的。你就安心住在这里,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至于回家的事,你先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杨琴的话语如同春日暖阳,安抚着林晓雅那颗受伤的心。
林晓雅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
在谢家的每一天,谢老爷子会给她讲述村子里的故事,让她了解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杨琴则教她一些简单的家务活,比如洗衣服、做饭,让她觉得自己也能为这个家做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