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裴宴之回到墨松苑的时候,碧桃已经帮香凝收拾好了。
散乱的发髻重新挽好,就是头还有些嗡嗡的疼。
“爷。”
碧桃刚一起身便看到了推门进来的裴宴之。
裴宴之摆手让她离开,碧桃识趣的走出去,还帮两人将门带上。
香凝转身,裴宴之走来坐到她身边。
“我已经让成华去请府医了。”
听到这句,香凝笑着摇摇头:“爷,奴婢没事儿,一点儿也不疼。”
说完后,裴宴之突然伸手抓住了香凝的手。
他手一用力,将人拉进怀中,香凝仰头对上裴宴之的眸子。
那双黑眸中,向来都有着香凝看不透的情绪。
“推开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裴宴之突兀的问了句,让香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奴婢就是不想爷不开心。”
毕竟今早上裴宴之才被秦碧君打了一巴掌,下午要是再被裴峰打。
她怕是彻底哄不好他了。
在裴宴之身边伺候的人是她,她可不想被折磨。
“唔……”
话刚说完,香凝看着裴宴之低头,在她启唇的那一瞬,直接吻了她。
湿热唇瓣触碰在一起时,裴宴之伸手扣住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在裴宴之的记忆中,他从未有过这般被人坚定选择的时候。
哪怕是他的亲人,对他也是权衡利弊下的选择。
只有香凝,是因为不想他不开心。
裴宴之睁开眼,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双眼。
有时候,他甚至都想,要不她的话,还是在骗他吧。
毕竟见过春天,便不想冬夜了。
“今后,不需要为我挡这些。”
裴宴之松开香凝,同她额头相抵,香凝脸上染上一层薄红看着他。
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裴宴之。
“那爷就少受伤,少流血,还有,多笑笑。”
香凝伸出手,将他唇角蹭上去的口脂轻轻擦掉。
这样,她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她就希望,在赚够银子之前,不要再起任何风波了。
“好。”
裴宴之看着她,握住了她的手指。
不多时,成华已经带着府医过来,给香凝看过后,府医开了两贴药。
毕竟裴峰那巴掌用的力道很大,又打在脑袋上。
府医也怕香凝后面出问题,特意留了两贴药,叮嘱了几句。
还说若是觉得不舒服,一定要让他过来看。
等到府医离开后,裴宴之就让香凝去休息了。
折腾了一日,香凝也没推脱,回了屋子去休息,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日才醒来。
清醒时,她还有些茫然,看了一眼天,她急匆匆的起来。
推开门出去,便看到了在院子里练剑的裴宴之。
秋日的早晨本就有些寒气,但裴宴之穿着单薄,手中握着长剑,来回挥舞时,手还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
香凝甚至都能看到他额上的那层薄汗。
就在她抬步要走来时,裴宴之转身,长剑落在她面前,接住了飘落的枯叶。
“醒了?”
裴宴之收回剑,枯叶飘落在地上。
香凝点头:“奴婢起晚了。”
原本这个时辰,她早就该起来伺候裴宴之了,结果不知怎么,这次睡得这么死。
“无妨。”
说完这句,裴宴之将剑放到一旁,示意香凝过来。
“头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
他这句关怀,说的有几分别扭,让香凝听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问完后,裴宴之没再多说,只是嗯了声便朝着屋子走去。
成华早就备好了沐浴的水,待他沐浴后,香凝便伺候他更衣。
姑娘的手在他身上不断的游走,带来些难耐酥麻的触感。
裴宴之眸色幽暗,刚握住她的手腕,让她坐到床上,还没动作,便听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哟,成华,你家爷还没起床?”
“见过小侯爷。”
成华看着韩钧,俯身行礼。
“小侯爷,不可……”
哪曾想,刚一抬头就见韩钧推开了房门,再然后,有什么东西被丢出来。
韩钧眼疾手快的接住,这才发现是个枕头。
“火气这么大,你该不会是,我说呢。”
他抱着那枕头倚靠在门口,看着软榻上露出的浅色衣裙,轻笑出声。
早就听说裴宴之破天荒的收了个妾侍,娇宠的很。
如今一看,还真是,不过他也理解,素了这么多年,头一遭吃上肉,可不得夜夜笙歌下。
裴宴之听着韩钧这有几分欠揍的心情,阖眸深吸一口气。
香凝也从床上起身,替他整理了下有几分散乱的衣襟,急匆匆的走出来。
恰好同靠在门上的韩钧对视一眼。
她脸色有些发红,低着头出了屋子。
香凝也没想到,裴宴之大早上就有那种欲望。
若非这人来,怕是两人又得闹到床上去了。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