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呢?”闫衡拉了一个人问道。
安星走到四皇子身旁,将从空间取出的医用口罩递给他。
四皇子端看这四四方方蓝色布料,有些不解。
“戴上,能预防感染。”说完已经示范了如何戴。
“病从口入,捂住了口鼻能预防大量的病毒,就是能有效的预防感染。”
自己戴好后还跟他解释了一番。
东西虽有些奇怪,但如能预防感染奇怪些又何妨。四皇子依样画葫芦的也戴上了口罩。
在马车上,她已经教过了小演子与百媚如何戴。
而后她将空间里的口罩全部都拿了出来,虽说不多但几千个也是够用的,先保障医护人员才是最重要的。
“梁御医,你让人分一下吧,一定要戴牢了。”安星选择让德高望重的梁御医去分配。
她去可能会被人质疑,还要解释一番。
正好见许知恩一脸好奇,安星唤他到身前。
给梁御医与他示范了正确的戴口罩方式。
“记住病从口入,一定要保护好口鼻。”安星又再叮嘱了一遍。
梁御医拿着口罩细细的看,满脸惊喜,不停地用手指摩擦着布料。
“妙啊,这小小的东西,真的起了大作用,太妙了!”
“别摸了,再摸都被污染了!”安星好心提醒,“捂口鼻的那一面尽量不要暴露在外面。”
让许知恩去教其他医师戴好,也给了闫衡一个。
闫衡见大家都戴上了,自知是好东西,对她感激一笑。
“多谢!”
等了一会并未见到县令,只见县丞被人搀扶着从安济堂出来。
瘦小黝黑,两撇小胡子贴在嘴唇上乱糟糟的感觉。
宽松的衣衫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好似穿了并不合身的衣服。
“参见四殿下,闫将军!”县丞行礼。
这瘦弱的小老头颤巍巍的行礼,连起身都需要人搀扶。
百媚在安星身后捂着嘴哭泣,不敢哭出声来。
是福伯!他怎么样变成这样了!心中的不安越演越烈!
“县令病倒了,是卑职失职,不知四殿下今日到达,未安排妥当,望四殿下恕罪。”
县丞满脸的疲倦,手也不住的颤抖,眼睑下是乌黑黑眼圈,想必也是许久未休息好。
“我先去看看县令吧。”安星主动开口道。
梁御医则带领着其他的医师,原地就诊行医。
四皇子等人由县丞带入安济坊内整修,以及汇报各种情况。
当看到躺在帐内瘦得皮包骨的县令,百媚终是忍不住扑到了床边,哭喊道。
“爹~!”
床上躺着的人睫毛微颤,但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是?”闫衡看着眼前的情景,疑惑地看向安星。
安星笑笑,“婢女家父正是这广阴县令。”
说着上前轻拍了百媚的背部,“先起来让我看看吧,别给大家添乱。”
百媚这才想起现在是何情景,起身慌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让出床边的位置,同时又退至床尾安静且焦急等待。
安星不疑有他,立即为床上的县令扶起了脉。
百媚一直屏气凝神的看着安星的一举一动,深怕听到让人接受不了的消息。
安星诊完脉后,还顺势将县令的手放进的被窝,再为他仔细掖好被。
“没事,能治!”安星看向她,笑道。
百媚顿时松了口气,泪水也像断线的珍珠般,不停的巴巴地掉。
安星对这种动不动掉泪的举动显得很无奈。
将药方写好,交由这安济坊的侍童,让他去抓药煎服。
当侍童拿到方子,看着单子上面的药材陷入了为难。站在原地筹措,不知如何开口。
闫衡眉头一皱,轻喝,“还有何事?还不快去抓药煎熬?”
侍童看着眼前威武的将军,有些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开口,“大人赎罪,是因为……有的药材没有。”
“没有?”安星有些吃惊。
她开的药方并不是什么难寻且珍贵的药材,都是些寻常药材罢了。
闫衡的脸色一肃,有些探究的看向侍童。
侍童心里苦啊,面上已经开始不停地冒汗,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险些快要哭了出来,“禀大人,是真的没有啊,咱们这广阴县一大半人都病着呢,这药根本不够啊……。”
说着还看向屋外躺了一地的病人,时不时传来的痛苦呻吟,用手指了指外面。
“大人,你看看,他们都没有药啊,很多药材早就被大量收购了,都在世家官员手里。咱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啊,买不起药啊,也找不到药啊!”
说着泪声俱下,外面的百姓似听到了控诉,哭泣声开始斯斯传出。
“对啊,咱们没钱啊,朝廷来人了,也买不起药啊!”
“我有钱,哪有药?我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命要钱顶个屁用!”
“你吃得起几副药?”
“能吃多少是多少,有命在才有更多可能。”
“呜呜呜……咱们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