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趾高气昂,交出一张和谈书。
“这是夏国能给出的东西,你看看。”
谢婉莹沉默片刻,心觉不对。
这么主动,必然没有好事。
她接过之和谈书,粗略一看,就柳眉紧皱。
“只给十万两黄金就想把人赎走?你当我们秦国是乞丐?!”
夏国使臣不置可否,胡须撇得老高。
“急着和谈的不止我们夏国,基于双方利益而言,这价格已十分公道。”
谢婉莹攥紧小手,“我看你们是存心欺负人!”
旁边的于副将更是忍不住,一巴掌拍向桌子。
“夏国挑事在先,害我们多少将死惨死沙场,如今你们却只想拿点黄金糊弄人?就不怕来日夜半三更,被我们禹都将士索命!”
这一句话震耳欲聋,把他们吓了一跳。
“和谈就和谈,你扯着嗓子吼个屁——啊!”
使臣张口怒骂,嘴巴就被人灌了一壶热茶。
热茶滚滚入肚,他一张嘴都冒起白烟,看得人心头发紧。
陆玄一手捏着他的脑袋,神色寒冷如冰。
“区区十万两黄金,就想打发整个大秦,你们夏国要是仍想打仗,我们不介意奉陪到底!”
国库虽没钱,但他陆家有钱。
要是夏国还态度恶劣,他就是砸尽陆家资产,也要打入夏国国都。
陆玄将他扔到桌上,使臣嘴巴吐血,痛得撕心裂肺,“啊啊啊!”
其他使臣都慌了神。
“你,你们小小秦国,竟也敢对我们动手?我看你们是找死!”
谢婉莹听不下去,拍桌呵斥:“你搞清楚,现在你在秦国境内,找死的人是你!”
许将军更是眯眼冷哼,“若你们夏国诚意不足,依我看,也不必再留着二皇子的命——来人,将二皇子提上来,本将要亲自斩了他的脑袋!”
胡须拉岔的使臣怒而拍桌,就指住他的鼻子。
“你敢!”
下一秒,他的手指就被狠狠一掰。
“啊!”
陆玄冷眼盯着他,冷笑不止。
“夏国二皇子如今在咱们的军营,要杀要剐都随我们心意,既然你们态度不好,那我们有何不敢?!”
路副将也紧接着道:“不错!一个战败之国,能与秦国和谈已是陛下开恩,你们胆敢不依不饶,我们秦国也不怕,大不了继续打!打到你们服气,打到你们国君身亡,朝廷大乱为止!”
“你少诅咒我们国君,咱们陛下健康的很!”
“健康?”沈将军嗤笑起来,“夏国国君身染重疾,随时就得丧命,急需二皇子回朝主持大局,此事早已人尽皆知,你们何必再假惺惺地演戏!”
他们神情大变,“你!你们竟敢在大夏安插内奸!”
沈将军冷眼看他们,“看你们如此急切,莫非本将猜中了?”
夏国使臣心头俱震。
他说是“猜测”。
但究竟是不是“猜测”,只有他们清楚!
朝廷有国师妖言惑众也就罢了,若是连别国奸细都混入其中,他们夏国岂不是彻底完了!
众使臣面面相觑,连被浇了热茶的使臣都不敢再叫。
他们抹了一把冷汗。
本想装个威风撑场子,好在谈判中夺得主导权。
结果场子没撑起来,底裤都被扒干净了。
他们对视几眼,试探问道:“你们秦国大费周折,连朝廷情况都探得一清二楚,究竟要什么?”
谢婉莹趁机低头扫了眼纸条。
偏偏纸条字迹被模糊,她看得一头雾水。
三十万两,还是三百万两来着?
罢了!
依照姐姐狮子大开口的性格,一定是要三百万赔款!
想通之后,她信心十足道:“听好了,大秦要半座戌道矿山,一座庆羽城,五百石粮草,并三百万两黄金白银。”
夏国使臣听着就肉痛,手臂上起满鸡皮疙瘩。
“三百万两!你…你们这是狮子大开口!”
谢婉莹冷哼起来,气势威严道:“狮子大开口又如何?你们杀我无数秦军,理当赔这么多!”
几个使臣面色苍白,手脚都发抖。
“要这么多东西,还要额外给三十万两黄金白银……我们哪来的钱?!”
“拿不出来?”谢婉莹玉脸泛着寒意,“那我们也不必再谈!”
她起身就要离开,几个使臣连忙拦住。
其中一个使臣太过着急,差点跌在地上。
“一百万两黄金白银!如何?!”
“就这么点还想和谈?我们秦国也不不奉陪!”
谢婉莹冷声嗤笑,走得更快。
“等等。”
这一声落下,众人都寻声看去。
不是夏国使臣喊的。
而是陆玄。
陆玄负手走上前,“暂时没钱?那就拿港口来抵。”
“港口?”
“是,我们要骆成都的贸易港口,在两国边境间开设榷场,互通贸易,并在每年冬月之时,交于秦国三十万两黄金白银作赔款。”
“每…每年三十万两,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