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感觉。
“你知不知道,他到这边那会儿每一天晚上都要吃安眠药。这一次,你如果再负他,就太没有良心了。”他似乎是真的讨厌她,也不想再跟她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出去,钥匙给她扔桌上了。
那天下午,许栀一个人在房间待了会儿,直到费南舟的电话打过来。
许栀踯躅了一下才告诉他她在哪。
费南舟懂了,他的声音里已经隐忍着怒气:“沈谦把你带去那儿?!”
他把电话挂了,再次出现时,沈谦也跟着他。
不过,他没什么自己做错了的表情。
费南舟说他,他还反驳:“该让她知道一下。”
“以后我叫你沈总,你来当家做主。”费南舟凉道。
沈谦不吭声了,这一次垂下头。
不过,显然也不是很服气的样子。
“没事儿,我就是随便逛逛,看看你之前住的地方。”许栀干笑一下,将相册塞进了原有的抽屉里。
夜晚的街道凉风细细,似乎还有冬夜未褪尽的寒意。往前走就是外滩,江水滔滔,码头上还有停泊的轮渡。
一街之隔,另一边的城区静谧安详,铁栅栏围着一栋栋掩映在林木深处的别墅,旧洋房攀满了爬山虎。
许栀主动将手递到他掌心。
费南舟怔了一下,回头刮一下她鼻子。
许栀难得没有躲闪,挨过去搂住了他的胳膊:“哥,我真对不起你。”
“你吃错药了?”费南舟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许栀难得示弱一次,闻言吃瘪,瞪他一下:“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蛮横吗?”
“我再霸道也没有你霸道吧!”说到后面还有一点不服气,似乎是想起了他做的事儿了。
不过他做再多,也都是为了留她在身边而已。
他做人有底线,不是那种乱来的人。
许栀挽着他的胳膊又往他身上贴了贴,问他:“回北京后我住哪儿?”
“到时候再说。”他笑。
“为什么现在不告诉我?”许栀多看他一眼,感觉不理解,甚至有自己即将被他卖掉的感觉。
“有一点沈谦说的对,你这个小骗子说风就是雨,现在告诉你,别到时候又跑了。”
他的理由挺充分,心虚的许栀没有再追问。
其实住哪儿都一样,哪怕跟他住一起。
只要一回去,早晚都会遇到那些人,早晚还是要面对。
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
“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他又多看她一眼。
换来她扬起的一个微笑。
她好像没骨头似的黏在他身上,让费南舟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却似春风吹过麦田,荡起金色的涟漪。
那天他们沿着码头走了老远的路,又在露天的烧烤摊上吃了不少东西。
许栀还喝了好几罐啤酒。
回去时,她两颊生粉,歪歪斜斜地倒在了他怀里。
费南舟顺势搂住她,她太坏心眼地抬头对他笑,好像故意了得逞了似的。
不管几岁,她在他这儿似乎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女孩。
“哥哥抱。”喝多了的许栀有点蛮不讲理。
费南舟后来背着她回去的,她将高跟鞋脱下来勾在手里,双手交叠在他胸前时,鞋跟一晃一晃的。
这鞋子还是当年他卖给她的,上面的水钻都掉了几颗。
“扔了吧,下次给你买新的。”他说。
“不要,还能穿的,过几天我网购几颗珠子自己镶上去。”她执拗地说。
在这件事上,她似乎格外执拗。
费南舟只是笑笑:“东西都收拾了吗?”
“还没。”
“不等到最后一刻不愿意动手是吧?火都烧到屁股了。”
许栀:“那你帮我整理啊。”
她在脚下的影子覆压在他身上,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光看影子就是一个小脑袋冒出压在大脑袋上,有点滑稽。
“费南舟。”她喊他,声音很软。
他嗯一声,结果过了很久也不见她继续,不由微怔,回头却见她痴痴地笑起来,说她就是随便叫一下玩玩。
费南舟:“……”
她鼻息间呼出的热气扑在他的脖颈处,像鹅毛锦缎似的,背脊也抵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全身心地交付给了他,全都是信任和依赖。
费南舟不再说什么了,将她往上托了托,惹来她几声娇呼。
“别趁机占便宜好吗?”
“我?趁机占你便宜?”他都笑了,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很淡的轻蔑的笑意。
许栀红透了脸,将脑袋埋在他坚实的背脊里。
回到住处,他帮着她整理才塞了一点东西的行李箱。
许栀一开始还装模作样地帮忙,后来就心安理得地去冰箱里拿了一瓶酸奶,插上吸管坐在沙发里翘着脚丫等着。
费南舟忙活了会儿,半蹲着抬头望她:“你真是一点儿忙都不帮啊,大小姐?”
她软着声:“你就辛苦点儿,哥哥。”
她知道,每次她这样说他就会心软。
费南舟不置可否,垂眸轻笑,低头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