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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1 / 2)


张跋扈的二世祖,见了面,和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便觉得传闻不可信。

晚上7点的时候,华瑞的周兴找到她,把一份文件拍她面前。

许栀接过去看,发现圈出的是一些比较专业的商业术语,她心里也不确定了,道了歉,过来叩他的房门。

夜晚,顶楼的楼道里很安静,地上铺着厚厚的消音地毯,隔着几步才有几盏黯淡的筒灯。

许栀垂着头站在那边,穿不惯高跟鞋的脚被挤得有些难受。

脑子里又乱七八糟想到了白日的事情,心里不免惴惴,背靠着墙壁吸了口气。

门开了,费南舟站在门口。

他已经洗漱过,鬓发上还有未干的水痕,身上也换了件衬衣。

目光扫她,像是确认似的,看过便收回了,并没有停留。

“进来吧。”他转身进了门。

许栀这才忐忑地进去。

还以为他住的是总统套房,原来规格和她住的差不多,区别只是他一个人住,他们两个人住罢了。

许栀稍微四下里看了看,发现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习惯在晚上喝点儿酒,一沓文件旁边的烟灰缸里还有两个掐灭的烟头,空气净化器一直开着,屋子里倒没什么味道,只有淡淡的清香。

一种冷调子的香味,不像是香水。

仔细闻,倒有些像墨香。

“又抽烟又喝酒的。”许栀忍不住脱口而出。

费南舟怔了下,觉得好笑。

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女孩给教训了。而且,由于她语气过于自然熟稔,他没第一时间反驳她,以至于错过了时机,只能作罢。

他欠身将烟灰缸里的烟蒂倒了,换上了新的水晶泥。

许栀说:“文件。”

他从最底下抽出一张,用随身的打火机压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在上面点了点。

许栀自然地挨过去,盯着看了会儿,抬头的一瞬,才发现两人靠得很近。

他英俊的面孔近在咫尺,俊眉深目,鼻梁很高,一双凤眼微垂着,压出一道细长的浅浅的褶子。

平心而论,他的长相是那种很斯文、很有涵养的类型,只有熟悉他的身边人才知道他发起火来有多么可怕。

她小时候有次放学他有事没来接,叮嘱韩平去接她,结果韩平接的时候遇到个熟人忘记看着她了,回头她就不见了。费南舟暴怒之下,把韩平用电话线吊起来抽,后来她打了电话回来,奶声奶气地说她在刘阿姨家里吃冰棍,这事儿才作罢。

许栀小时候就有些害怕他,最怕考完试考砸的时候了,他要事无巨细地问她的功课,为什么只考了这么一点分,最近都在干什么……这比骂她还要吓人,像把她装在一个瓮里慢慢煮。

偏偏她不能跟他吵,要是跟他争吵,他能心平气和地教育你两个小时不带停的。

许栀默默低下头,把他点出的地方都修改过来,然后给他检查过,道了歉:“我回头就重新打印一份给您。”

费南舟点了一下头,靠在沙发里闭上了眼睛。

许栀等了会儿,见他没有别的话要问了,说:“那我走了。”

快出门时想起什么,又停下,到底还是叮咛了一句,“烟酒伤身。”

他终于睁开眼睛,瞟了她一眼。

这一眼其实并不蕴含什么特殊意味,只蕴一点淡淡的探究。

可他天生的狭长眼型,凌厉上扬,盯着一人时,锐利、幽暗、威严,总有一种忖度的思量。

许栀只觉得心惊肉跳,好似陷入了一汪不见底的深井中,连呼吸都有些滞塞。

不确定他是否看出了什么,或者觉察出了什么,许栀拔腿就要离开。

费南舟此时开口了,声音清朗而和悦:“为什么要替我说话?”

许栀的脚步硬生生的刹住。

她没有回头,背脊僵硬。

他也没急着追问,隔着一段距离静静望着她,可身上那种久居上位不怒自威的气势还是让许栀不免慌乱。

更慌的是他无意间点出了自己心里隐藏的秘密。

他蛰伏在逆光里,光线很暗,以至于许栀看不清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到他幽深的目光探究似的在她脸上逡巡。

有那么一瞬,她的心要跃出胸膛,从未有过的紧张。

好在沈谦这时敲门进来,将一部专机递给他:“费先生,您的电话。”

这个电话应该挺重要,费南舟只扫了一眼便拿着手机去了阳台。许栀松口气,连忙跑路。

-

许栀之后都没什么要紧的工作,待在公司里例行公事。

年前的那几天,三环又下雪了,洁白的雪粒像撒盐似的漂浮在半空中。

沐瑶喊她去滑雪,许栀却有些犹豫了,期期艾艾地在窗口探头探脑,朝外面张望:“我不会滑啊,而且好冷的样子——”手刚伸出去就接到了头顶滴落的一滴雪水,连忙缩了回来。

“出息!不会你不能学吗?”就这样翌日把她也拖去了。

去的是昌平那边的一处滑雪场,在山顶,占地很广,足有十条滑雪道,山顶的玻璃房内暖气氤氲,窗外雪粒飞扬。

“原来你和商学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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