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惜之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挠了挠头,然后迅速找了个凳子坐下来,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姨妈您别瞎想,哪有这回事儿呀!我就是刚才搬那些东西累着了,所以肚子才咕咕叫起来。”
姨妈听后轻笑了一声,也不再多问,只是指着一旁的面条说道:“今天就算是简单地给你们俩接个风吧。那面就在那边放着呢,要是觉得不够吃,尽管自己去夹,姨妈家里的饭菜虽然比不上你二伯家那么丰盛,但绝对能让你们吃得饱饱的!”
这时,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姨父突然冷哼了一声,嘟囔道:“哼,连伙食费都不给,还敢说管够管饱?”
姨妈一听这话,立刻狠狠地瞪了姨父一眼,低声呵斥道:“你少在这里啰嗦!人家又不是没给钱,只不过晚几天而已。等过两天赶集的时候,我自然会去找他们二伯要。你给我闭上嘴,别再乱说话了!”
说完,姨妈转过头来对着蒋惜之和她身边的人温柔地笑了笑,表示歉意。蒋成军和蒋惜之仿佛完全没有听见那句话一般,沉默不语,只顾着埋头呼呼啦啦地吃面。
不一会儿功夫,他们便将碗中的面条吃得干干净净,肚子也被撑得鼓鼓囊囊的。在二伯家里,两人总是感到有些拘谨放不开手脚。
若是夹菜稍微多一点、走路时脚步声稍大一些、地上有一点点没清扫干净或者吃饭稍微多盛一碗等诸如此类的小事,都会遭到二伯毫不留情的斥责与批评。
相比之下,姨妈家那种轻松自在的家庭氛围实在令人羡慕不已,充满了让人倍感舒适的松弛感。晚饭后,蒋惜之一身疲惫地躺进略显潮湿的被窝之中,心中百感交集却又难以言表。
她只觉得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一处地方是舒服的,但之前收拾行李、来回搬动以及整理物品所耗费的巨大精力,她又实在无力再折腾什么了。就这样,没过多久,困倦如潮水般袭来,蒋惜之便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蒋惜之便已悄然起身。她要精确计算出自己从家门至学校所需花费的时长,并据此确定每日正常的起床时刻。毕竟,学业为重,容不得丝毫马虎。
大表姐已然升入初中,其所在学校较近;而小表姐的学校更是近在咫尺。唯独蒋成军与蒋惜之二人需前往距离最远的那所学校就读。由于全镇小孩都集中于这几所学校求学,所以而学生数量颇为众多。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在蒋惜之马不停蹄地努力适应全新环境的这段日子里,光阴似箭般飞速流逝。此刻,她略显颓然地手握纸笔,静坐在后屋那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旁。
思绪如潮水般涌动,她决定将这过去半年间所经历的种种一一记录下来,以便仔细梳理和反思。于是,她轻轻提笔,在纸上缓缓书写着……
首先分析一下第一种情况,当她遭遇车祸之后,再次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竟然正趴在课桌上小憩。如此一来,便存在着多种可能性。
其一或许是她实际上已然成为了一名植物人,而此刻所经历的一切仅仅是一场虚幻的梦境罢了。然而,这梦境却显得过于逼真,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要知道,蒋惜之在过去的数日里辛勤地砍柴做家务,甚至不慎将手砍伤至血流不止,却始终未能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因此,这种可能性相对较小,可以暂且予以排除。
接着考虑第二种可能,难道说是重生所致?可仔细想来又似乎不太对劲,毕竟她并未遭遇过那些令人愤恨不平、心存怨念之事呀!
况且就当下的情形来看,许多事情经由她的努力尝试去改变,确实已经产生了变化。而且根据她多年看小说的经验,会很多事情跟上辈子发生的一样才对?
按照常理来说,重生往往难以对既定事实造成实质性影响才对呀!所以这种可能性虽然不能完全否定,但着实微乎其微。
最后再来探讨第三种可能性——平行世界。相比之下,这种解释似乎更为合理一些。
因为伴随着她每一次作出不同的抉择,都会引发一系列截然不同的人生走向。如此看来,这种可能性无疑是最大的。
这段日子里,她不仅要重新拾起书本,埋头苦学,还要竭尽全力去适应如今这般截然不同的生活。
毕竟,曾经的她就如同一条躺平了好些年的咸鱼,突然间要让这条咸鱼彻底翻身做主,实在是让人感到颇为不自在。
而且,她还得小心翼翼地掩饰自己的不适应,不能让旁人瞧出任何破绽,免得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为此,她可谓是绞尽脑汁、想尽办法。
她尝试过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方法,比如滴血认主。每当她不小心受伤流血时,便会迫不及待地将鲜血滴到周围的物品上。
甚至连在路上偶然捡到的石头也不放过,满怀期待地盼望着能出现奇迹般的变化。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这些尝试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此外,她还不停地低声呢喃,按照特定的时辰和节奏念诵着一些神秘的咒语,试图唤起某种未知的力量。比如芝麻开门、巴卡玛卡、叽里咕噜变变变等等
可这一切似乎只是徒劳无功,好几次都被二姐和表姐误以为她正在睡梦中胡言乱语。待到次日清晨醒来,她们总会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