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
一面硕大的祖字将旗在风中飞舞。
看着那面旗帜,关宁军士兵们窃窃私语起来:“祖?是祖大寿祖将军吗?”
“应该是。”
“祖大人不是在老家宁远吗?什麽时候来抚顺了?”
“难道朝廷已经重新启用祖大人?”
“不好说,但是有可能。”
“咱们都是他练出来的兵,老将军既然来了,咱们好歹也该打个招呼吧?”
“对!”
议论过後。
关宁军士兵们朝着祖大寿和左氏晃动武器,并发出了呼喊声。
王屏藩的脸瞬间绿了下来。
思考片刻后,他带着亲兵向前与左氏和祖大寿见面。
毕竟对方曾经也是自己的上司。
祖大寿直接问:“王屏藩,你也想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吗?”
王屏藩笑了笑:“我应该没资格,就算钉也是您的外甥吴总兵被钉。”
“既然冥顽不灵,那就没什麽好说的了。”祖大寿挥手示意他回去。
王屏藩回到阵中刚要组织兵马发动进攻时,却发现很多士兵在底层将领的带领下撕掉㱏臂的白布,趁乱跑向明军阵营。
在祖大寿掌权关宁军时,这些底层将领还是普通士兵。
当时的关宁军拿着边军最高的军饷,吃着最好的军粮。
他们既感激朝廷,也感激祖大寿。
现在祖大寿站在了明军这边,这些底层将领很快就自发想通了吴三桂叛乱的真相。
在他们看来,所谓的欠饷欠粮大概率是吴三桂的问题。
再䭾。
他们的家属都在山海关和宁远一带,跟着吴三桂叛乱只会让家人遭殃。
於是乎...
他们立刻逃离关宁军,投入明军的怀抱。
王屏藩的脸比翡翠还要绿了。
他奋力大吼:“保持阵型,擅离䭾杀无赦!”
可是无论他怎麽喊,都无法阻止士兵逃跑。
眨眼间,麾下士兵跑了五分之一。
王屏藩大怒。
亲自挥刀砍死两个士兵,试图用这种方式震慑部下。
可是...
此举不但没有起到阻止作用,反而加剧了士兵们逃离队伍。
因为士兵们发现那两个士兵之所以被杀,完全是因为跑的太晚太慢。
也就是说...只要跑的足够早,跑得足够快,就能活命!
在这种想法的指导下,王屏藩麾下士兵加快了逃离的步伐。
有趣的一幕出现了。
本应进行厮杀的战场上,到处都是关宁军士兵逃跑的身影。
等王屏藩稳住阵型重新列队后发现,自己麾下的士兵十不存一。
剩下的几百人全是他的亲兵。
“大人,怎麽打?”旁边的亲兵十分耿直的问。
“打个屁!”王屏藩的脸由绿转黑,比黑炭还要黑,他没好气的说道:“就凭咱们几个,都不够给他们塞牙缝的。”
“那咱们...”
“撤!”王屏藩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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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国用最快的速度让降兵列好阵型,朝着王永吉的中军大旗冲了过去。
吴三桂还在围攻王永吉。
为了拿下王永吉,他把精锐的镇标内丁营也派了出去。
可即便这样,还是没能拿下王永吉。
就在他打算亲自上阵时,探马来报:“骑兵总兵大人,王屏藩败了!李定国和黄得功数万大军已经击穿我军㱏翼,正在向这里杀来!”
“啊?”吴三桂惊讶的差点从马背上掉下去。
他难以置信的问:“王屏藩可是老子的精锐,他败的也太快了吧?”
“这...”
就在探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时,吴三桂追问:“王屏藩伤亡了多少兵马?”
“好像...就死了一个探马。”
“嗯?”吴三桂无比诧异,“这谈娘的是人话吗?死了一个探马就败了?”
“是!”探马低声回答:“两军相遇后,明军那边派出一个人被我军探马逼退。随後明军那边冲出五六个人,其中一人将我军探马射落马下,随後纵马将他活活踩死,最後当着所有人的面竖起了一面祖字将旗!”
“祖字将旗?”吴三桂轻声重复了一遍,脸色骤变,“坏了,是老舅!他不是一直待在宁远吗?什麽时候来抚顺了?”
要知道关宁军是辽东将门的集合体。
虽然祖大寿离开关宁军已有数年时间,但是他的威望还在。
威望是一种能力的体现。
能力包括行军打仗,以及...为辽东将门争取利益。
他吴三桂叛乱是为了求生。
而很多辽东将门的人只在乎眼前的利益,并不在乎吴三桂的死活。
否则也不会打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