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95号院後院,徐槐坐在炉子旁,炉子上放着一片旧瓦片,在烘焙金边土元。
肖建军跑进来,凑到徐槐身边,嘿嘿笑:“大哥,我妈让你别弄了,赶紧收拾一下去嫂子家。”
徐槐起身,把座位让出来,“睡觉之前,全烤乾了。”
“大哥,这虫子真有用吗?我们以前逮住了都是给鸡吃的。”肖建军看着瓦片上的金边土元,将信将疑。
“土鳖吧你,这叫金边土元,破血逐瘀,续筋接骨,专治跌打损伤,筋伤骨折!”
徐槐把筷子顺手递给肖建军,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
“让你不好好学习,连这都不知道。”
“大哥,你好厉害,懂得真多!”肖建军挠挠头,傻笑着。
“以後跟着大哥多学习,大哥能害你?”
“大哥,我还真有一个不懂得,老师让我们写作文,题目是我的父亲,可我都忘了我爹长啥样了,他的事我都是听别人说的,我写有根叔行不行?”
啪叽!
徐槐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写你爹就写你爹,把你记忆里的都写出来就行。别特么以後全忘了!”
“哦!”
肖建军点点头,又道:
“大哥你赶紧去吧,嫂子都等了好一会了。”
“好好弄啊,别烤糊了!”
徐槐先去换了身衣服,他不喜欢穿深蓝色的中山装,太老气,也没有穿棉制服,是一件深褐色的飞行员皮夹克。
皮夹克是袁桐找人,从空军大院淘来的,据说是二手的,花了三十块钱,就这还是在友情价的基础上,又打了八折,等闲人想买都买不到。
徐槐把皮夹克放在空间里,知道袁桐被骗了,皮夹克足足倒腾了好几手。
他用能量稍稍修复了一下,从旧皮夹克,变成了七成新。
一双白色的回力球鞋,一条深蓝色裤子,外加一副飞行员墨镜,墨镜也是袁桐淘换的。
徐槐从房间走出来,跟常秀英打了声招呼:“常姨,有事让他们喊何雨柱过来帮忙。”
“哎!”常秀英打量着精干的徐槐,满心欢喜,就这小伙配袁桐没一点问题。
“大哥,你这一身真俊,用我老家话说,十里八乡的俊後生非你莫属。”
陆芍药怀里抱着那只小黑猫,围着徐槐转了两圈,小黑猫冲着徐槐奶声奶气地叫着。
“大哥,你这身衣服好好保存着啊,等我将来娶媳妇的时候用。”老四张阳跟刺客似的,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徐槐背後,摸着飞行夹克,爱不释手。
“去去去,这是你嫂子给我弄得,你让你媳妇……你小子才屁大点,就惦记娶媳妇。”
啪叽!徐槐头也不回,在张阳後脑勺拍了一下。
张阳委屈巴巴:“我又不要你的,穿一穿还不行?”
“不行!”
张阳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那我找我嫂子借。”
“别烦你们大哥,他今晚有大事。”常秀英笑着招呼陆芍药和张阳到身边,又对徐槐笑笑:“赶紧去吧,别让袁桐觉得我们不重视。”
“嘿嘿。”
向来脸皮厚的徐槐,竟是有些羞赧地摸摸头:
“那我走啦啊。”
“把礼物带上,到了袁家少说话。”常秀英看着徐槐跨出门的背影叮嘱道。
噗嗤!陆芍药笑的不行:“妈,你为啥让大哥少说话,大哥说话挺好听的。”
“不许调侃你大哥!”常秀英跟着笑。
等徐槐轻快的脚步声消失后,趴在常秀英腿上的张阳疑惑看着常秀英:
“妈,你是不是疼啊?”
“不疼。”常秀英笑着摸了摸张阳的脑袋。
“那你咋哭了?”张阳越发疑惑。
“你是不是傻,妈是高兴!”陆芍药在张阳头上敲了一下,“去,把妈的拐杖拿过来,咱妈都乏了。”
“哦。”张阳不明白,高兴干嘛要流眼泪。
……
徐槐骑着三侉子,一路火花带闪电,来到大院门口,岗哨警卫一看袁桐坐在後面搂着徐槐的腰,都懒得多说一句话,脑袋轻轻一歪,示意两人可以进去。
“嘿,这哥们一点不敬业。”三侉子进了大院后,徐槐得了便宜还卖乖。
袁桐道:“也是奇怪,平时不这样啊,难道我爸打过招呼?也不可能,岗哨又不归我爸管。”
“我知道了,那小子看上你了。”
啪!
袁桐在徐槐後背捶了一拳,带着三分羞恼:
“胡说八道,人家看上我,应该不让你进去才对。”
“也是哈,那为啥都不检查一下?起码登记吧。”
“往右拐!第三家!”袁桐指挥着徐槐,不一会儿来到小楼下,三侉子停下来,徐槐磨磨蹭蹭道:“要不改天再来?”
“你可下来吧。”袁桐忍俊不禁,把徐槐从三侉子拽下来,“一家人等着你呢。”
徐槐拎着礼物,深吸一口气,跟在袁桐後面进了小院,到门口后,一股尿意袭来,徐槐不禁打了个哆嗦。
敲门后,屋子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嘎吱一声,房门打开,是袁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