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钱大千正要解开布条的时候,嘤嘤怪突然冲着坍塌的院墙狂吠,尾巴直挺挺地竖起,后脖颈的黑毛炸立。
嘤嘤怪的两个大黄狗小弟夹着尾巴,嘤嘤嘤呜呜呜地往後退,瑟瑟发抖。
这一刹那,徐槐同样汗毛炸立,鸡皮疙瘩歘的一下遍及全身。
他感受到嘤嘤怪前所未有的恐惧,转身的同时枪口对准院墙坍塌处,目光一凝,看到一头黑皮野猪。
徐槐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光芒。
那头野猪体型之大,两米出头!
两根弯曲的獠牙,有一根是断裂的,一看就是经常干架的野猪,一点也不本分。
特么的,京城附近怎麽会有这玩意?不应该是在山上待着吗?
电光火石间,如小山般的野猪哼了一声,发动了野蛮冲撞,直奔钱大千。
眼疾手快的徐槐扣下扳机!
砰!砰砰!
两枪胸口一枪头,屁用也没有。
瞬息间徐槐开了三枪,皮糙肉厚的野猪即便中弹了,惯性之下,野蛮冲撞的速度丝毫未减,四条腿弹起积雪。
积雪乱飞乱舞。
回过神来的钱大千吓得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扣动扳机,直接清空弹夹,有两三颗子弹射在野猪的脖颈上。
但同时也激怒了野猪,身躯庞大的野猪竟是一跃而起,拚死一搏撞向钱大千。
从未打过猎的徐槐,听说过野猪喜欢在松树上蹭皮毛,把松树油脂积年累月地蹭到身上,会形成一层坚硬的保护。
加上野猪皮糙肉厚,打身子的杀伤力太小,还得打脑袋!徐槐继续扣动扳机,清空弹夹的同时,脚尖一点,撞向野猪的庞大身躯。
同时徐槐手腕一抖,换了一把枪,几乎没有杂念,只想清空弹夹,把野猪弄死。
如果在野猪撞倒钱大千之前,还没死,那他只好动用空间了,至於如何解释……这一刹那徐槐没想那麽多,只想着别死人。
子弹全是冲着野猪脑袋打的,一颗子弹射中野猪的眼睛,噗地一声冒出一团血雾。
皮糙肉厚体型庞大的野猪凄惨一声嘶吼,但惯性之下,野蛮冲撞的速度只是稍稍减缓一些。
飞跃而起的徐槐,肩膀撞在野猪的身上,就像撞在一堵墙上似的,那堵墙只是微微晃了晃。
咚!
野猪撞上了!
一声闷响,原本就摇摇欲坠,倒塌一半的房屋,彻底坍塌,把钱大千和杨泰平拍在下面,黄土飞舞蔓延。
徐槐匆匆爬起来时,已经又换了一把枪。
耳边是扑簌簌的坍塌声音,嘤嘤怪的狂吠,以及野猪的嘶吼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渗人。
那头野猪挣扎着从废墟中站起来,调头对着徐槐一声嘶吼,扑向徐槐。
喉咙发出低沉嘶吼的嘤嘤怪,这时候如猎豹一般蹿了出去,扑向野猪,同时徐槐继续清空弹夹。
子弹噗噗噗!
一颗不落,全部射在脑袋上,血雾一团又一团炸开。
咚!
皮糙肉厚,体型庞大的野猪,终究是没抵得住人类的机械化文明,距离徐槐还有一米的时候倒地了。
饶是如此,在废墟中,起码三百多斤的庞大躯体,往前滑行到徐槐脚边停下,嘤嘤怪咬住野猪的脖子不松口。
徐槐抬脚,正好踩在野猪的脑袋上。
还没断气的野猪发出一声不甘的哀嚎后,渐渐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你大爷!
千里来送肉吗?
那你好好送不行?吓死个人!
徐槐长吁一口气,踩在野猪的脑袋上,大步跨过去,跪在钱大千被掩埋的废墟上,快速扒开断裂的土砖,一边大喊着钱大千。
“死了没?没死就吭一声?我刚才可见了,野猪没撞你身上!”
刚刚,徐槐用肩膀撞在野猪身上,虽说野猪如同一堵墙似的晃了晃,但就是这晃了晃,野蛮冲撞的方向稍微偏了一些,没有撞到钱大千。
而是一头撞在了墙上。
“呜呜……哥……没死……但快了……”并不很深的废墟中,钱大千带着哭腔的哀嚎传出来。
徐槐松口气,立马让嘤嘤怪也加入到挖人中。
枪声惊动了白家庄的村民,以破败农院为中心,附近开始出现光点,不少胆大的村民提着马灯出来查看情况。
村民们三五成群,互相壮胆,但是都不敢靠近枪响的地方。
直到村里的民兵队带着枪冲过来,他们一群人乌泱泱的来到破旧的小院外,一盏盏马灯高高抬起,一只只枪口对准小院。
借着昏黄的光线,观察情况。
“我是公安,过来帮忙挖人!”
“徐槐?”民兵队伍里,为首的男子跨进小院,看着那头死透的野猪,面露惊愕之色。
“别废话了,快救人,有人被埋了!”徐槐扭头一看,竟是熟人,朝阳区刑警科的科长韩东铭。
之前抓捕会道门的时候合作过。
韩东铭立马招呼村民和民兵队帮忙。
人多力量大,十几个人能上手,剩下的十几个人只好在外围喊加油,又过了七八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