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卫国一眼认出了徐槐。
好嘛!是你小子!
当初轧钢厂抓敌特,可把他折腾惨了。
“杨厂长,你也在啊。”徐槐笑笑打招呼。
杨厂长哈哈一笑:“原来是小徐啊,小徐,这位是工业部的白副部长。白副部长,他叫徐槐,当初轧钢厂……”
“我知道他是谁。”
白副部长起身,主动伸手,用力握住徐槐的手,带着笑意:
“小徐同志,谢谢你为国家挽回了巨大损失,没有你实在不敢想象,轧钢厂会是怎样的场景。”
徐槐看着戴眼镜的白副部长眼熟,数秒后想起来,这位不就是後来,儍柱经常去找的大领导嘛。
“白副部长过奖了,那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工作。”徐槐双手握住白副部长的手,以示尊重。
“小夥子很谦虚嘛,听说你找娄振华同志了解一些情况,我在这旁听,不碍事吧?”白副部长认真询问,不像是假客套。
徐槐看向许秘书,许秘书沉吟数秒,笑道:
“白副部长您好,我叫许清风,是这专案组的副组长,因为案子的保密性,所以原则上白副部长需要回避。”
“但考虑到娄振华同志,是红星轧钢厂的股东,白副部长是轧钢厂的上级领导,是可以旁听的。”
白副部长笑笑:“不影响你们工作吧?”
许秘书道:“也请领导监督我们办案。”
“那你们开始吧。”白副部长瞥了眼强装镇定的谭雅丽,倒是床上半躺着的娄半城,显得从容许多,就是喘着气,无精打采。
徐槐扫了眼半死不活的娄半城,拿出包敬的照片,放在他面前:“娄振华,认识这个人吗?”
“认识,是紫禁城的工作人员,就是他威胁我家人的安全,把田黄三连玺,强行卖给我们的。”
夫唱妇随的谭雅丽立即将木盒子递到徐槐面前,含着眼泪道:
“徐槐同志,这就是包敬逼着我们买的东西,我们不买,就会有生命危险呀。”
徐槐瞥了眼木盒子,又看向眉梢眼角跟娄晓娥有几分相似的女人,沉声问道:“多少钱?”
“一百根大黄鱼,外加五万美刀。”
呵!还不说实话!徐槐沉声道:“这个数字,跟我们掌握的可不一样。”
谭雅丽和娄半城都未曾有慌乱之色,他们清楚,徐槐是在诈唬他们,因为真正的价格,只有织田浩二知道。
他们笃定,即便是织田浩二被抓了,也不会说出真实价格,因为织田浩二想要的东西还没取走,他是不可能交代的。
“徐槐同志,确实是这个价……”
“你撒谎!”
徐槐爆喝一声,声音之洪亮把房间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白副部长,捂着老心脏,哭笑不得。
“要不要把织田浩二带过来,让你们当场对质?”
白副部长脸色一变心中一沉,怎麽还有鬼子的事?刚刚娄半城和谭雅丽,可没说和鬼子有关。
白副部长看向杨卫国,神色不善,杨卫国坐立难安,他也不知道娄振华居然跟鬼子有关系。
早知道如此,打死他都不会参与这破事。
徐槐拿起那块赝品田黄三连玺:
“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织田浩二和包敬,联手其他人,用了两年给你们布了一个局,就是要把这块赝品卖给你们。”
“你们不会现在都还觉着,这块田黄三连玺是真品吧?”
“这是假的,和紫禁城里的一样,都是赝品。”
谭雅丽眼眸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讶,一闪而过,床上半躺的娄振华咳嗽着,掩饰自己的惊讶。
???徐槐敏锐察觉到谭雅丽和娄半城的异常,即便是说出织田浩二时,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徐槐不由得低头看着手里的田黄三连玺,他们不会又掉包了吧?
用一个赝品,换另一个赝品?
把自以为是真品的赝品,藏了起来?
徐槐把木盒子盖住,把木盒子里的田黄三连玺收入空间内,查看完信息后,眉头微皱。
娄半城和谭雅丽拿出来的田黄三连玺,果然不是金大鼎做旧的那一块,这是一块清晚期的赝品。
由当时的宫廷造办处雕刻师所仿造的。
说起来,这一块的价值,要远远高於金大鼎的那一块赝品。
啧!
聪明反被聪明误!
而此时这一块田黄三连玺,是娄半城在1923年,重金从溥仪的兄弟手上买下来的。
徐槐盯着谭雅丽的眼睛,沉声道:“我们掌握的证据是,你们给了织田浩二一万美刀,为什麽要谎称是一百根大黄鱼,五万美刀?”
这个线索,是金大鼎被抓后,昨晚审讯时提供的。
谭雅丽脸色一变,确实没料到徐槐掌握了真实价格,不由得心想是那个人交代了?
她扭头看向娄半城,娄半城同样眼里闪过不可置信。
徐槐道:“为什麽说谎?你们不会以为,织田浩二的嘴有多硬吧?等他交代了,你们觉得还有回旋的馀地吗!”
娄半城长叹一口气,呼吸也顺畅了,也不喘了,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