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不动声色地看向工作人员:
“是谁第一个发现的案发现场?”
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不耐烦地瞪着徐槐:
“让你们来破案,你们问这问那,刚刚不是都说过了吗,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还没来上班!”
???你特么跟我闹呢,第一个发现案发现场的人还没上班,那你们怎麽知道被盗的?
得知原因后,把徐槐给整不会了。
原来,三天前工作人员就发现金器丢失,眼前这位中年妇女是养心殿的负责人,她以阿飘拿走的理由,不让报警。
说什麽过两天阿飘会送回来,还给徐槐绘声绘色地讲述,那晚田黄三连玺凭空出现的传闻。
妖神鬼怪流传了几千年,可不是短短十几年就能消除的观念。
几乎和种地一样,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
哪怕是数十年後,这种观念也在一小部分人中大行其道。剩下的大多数人,也秉承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
更别提当下了。
尤其是嘤嘤怪搞出大动静以後。
如果不是今天早上一位副馆长得知情况,立马选择报警,还不知道要拖到什麽时候。
案发三天了。
现场被彻底打扫过,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很可能丢失的金器,已经离开京城,甚至那些金器,可能已经被融化。
“大飞,好好查一查她的情况,包括她家的经济状况。”徐槐指着中年妇女丶
那位穿着得体的主任顿时吼道:“凭什麽查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信不信我能一句话,让你调到乡下去!”
你这麽牛逼?徐槐气笑了,瞥了眼妇女道:
“我们公安办案,用得着跟你解释吗!”
“你们公安就是小题大做,没事找事!过几天就会放回来的,又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
妇女双手叉腰,蛮横地指着徐槐的鼻子大吼大叫,徐槐隐隐看到了三分贾张氏的气势。
信不信阿飘是一回事,你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我们是无神论者呀!
不管你是谁的女儿,还是谁的妻子,都有点过於蠢了!
如果不是蠢,那就是纯坏!
徐槐懒得搭理她,对汪大飞道:
“不仅她要查,工作人员和保卫科的人都要查,尤其是经济状况。”
“等一下!”
这时候,一行四五人大步进入养心殿,为首的男子四十出头,平头高个子,脸颊微微凹陷,穿着崭新的藏蓝色58式警服棉外套。
徐槐一眼看出那平头高个子,不是市局的人。
紫禁城被盗窃,不管金额多大,必然都是重案大案,市局和紫禁城都会层层上报,直达中枢。
所以徐槐猜平头高个子,应该是部里派下来的干部。
在平头高个子身後的几人,穿着58式草绿色警服,和市局的白色警服款式一样,只是颜色是草绿色。
“你就是徐槐吧,我是二局的副局长柴正涛。”柴正涛神色冷漠。
“柴副局长好。”果然是部里来人,徐槐按照制度,向领导敬礼。
“让你们的人先停一下,你跟我进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柴正涛径直走进养心殿内,徐槐随後跟上。
不远处,钱大千扶着一根柱子,脸色惨白,屁股上沾着雪花,斯哈斯哈地皱着眉头:
“王哥,二局是干嘛的?好像很牛逼的样子,居然敢跟我哥黑脸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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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的?来抢案子的呗!
参加工作七八年的王满荣,手伸进帽子里,挠了挠头:
“二局和咱们市局,是平级单位,是部里的内设机构,整天接触的都是大领导,牛逼点很正常。”
公安成立之初,部里内设了一厅六局的内部机构,随着时间的推移,内部机构也在不断变化。
60年的当下,部里的内设机构已经有一厅十四局。
到了二十一世纪,内部机构最多增加到了二十多个司局。
不太清楚部里内部机构的钱大千,虚心请教:“那二局的职责也跟咱们一样?”
“当然不一样,二局是经济保卫局,管辖的是经济警察。瞧见那几个穿着绿色警服的家伙没,他们就是经济警察。”王满荣道。
钱大千看了眼那几人,又看看王满荣,还是满腹疑惑:“那不是紫禁城的保卫科吗?”
“对呀,经济警察可不就是保卫科吗,你连这都不知道?你怎麽当上公安的?你肯定走後门了!”王满荣语气笃定。
钱大千大脸上闪过骄傲之色:“是我哥推荐我加入公安的,我现在也是干部了!我哥对我最好了。”
“没花钱?”
“没有啊,你花钱啦?”
“我花了一千块买的名额,妈的,你也就是命好,跟徐科长一个院的。”
王满荣倒是不怕别人知道,也不隐瞒对钱大千是羡慕嫉妒。
“王哥,那保卫科为啥要叫经济警察?”钱大千还挺骄傲的,也觉得自己命好,如果没有徐槐,那他现在在干嘛呢?
但肯定不是行政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