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
某大院,袁桐一早醒来又是洗头又是翻找衣服做搭配,看着铺在床上的衣服,哪一身都不满意。
这年头,女孩子的衣服款式不多,颜色也多是经典的灰白黑。
袁桐又不喜欢穿裙子,她的裙子有两条,一条是鹅黄色带小碎花的连衣裙,另一条藏蓝色的58式警服。
歪着头想了想,袁桐最终选择了裤子和黑皮鞋。
临出门前笑盈盈地告诉父母,今天不在家吃饭。
袁父袁母趴在窗户上,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面面相觑。
“她不是跟黎家小子把话说开了吗,这是去见谁?”袁母疑惑不已。
“我哪知道,孩子的事你少掺和。”袁父眼巴巴看着袁桐背影消失,心里不是滋味。
“我不管你不管,这孩子迟早变成老姑娘。”袁母捶了袁父两拳,“都是你给惯得,还给她安排了房子,这下更管不着了,都22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
“姑娘大了,随她自己去。”袁父咂吧着嘴,心想哪个臭小子,让自家闺女这麽上心?
就没见过袁桐出门拾掇那麽久!
黑皮鞋!
白衬衣!
军装裤!
斜挎包!
高高的马尾晃呀晃。
当乾净利索,英姿飒爽的袁桐,出现在约好的地点时,不见徐槐,只有一辆驴车。
她看了手腕上的上海手表,快八点了,和约好的时间,还差七分钟。
昨晚徐槐打电话,约她今天出来玩。虽说袁桐很意外,却没有拒绝,想了一晚上,徐槐约会她去哪玩?
时间到了八点,徐槐却还没出现,袁桐踮着脚尖,左右张望,不见徐槐的身影,只听那头驴哼哧哼哧叫。
京城如今并不限制车辆进出,因为也没多少汽车,放眼望去,全是自行车。
驴车马车倒也有不少。
咔嚓!
快门声响起。
袁桐扭头看去,见徐槐坐在驴车上,拿着照相机按快门,袁桐立马有些紧张和不自然,和大多数面对镜头的人类一样。
“你怎麽偷拍呀?”袁桐整理着衣服和发丝。
“这叫抓拍!什麽偷拍?说的我好像猥琐流氓似的。”徐槐嬉皮笑脸跳下驴车。
刚刚明媚阳光正好洒在袁桐身上,她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抓着斜挎包的背带,耳边发丝飞扬,时代的冲击感和乾净飒爽的气质扑面而来,让徐槐忍不住偷拍……呸,抓拍了两张。
徐槐也穿着白衬衣,衣袖高高挽起,下摆塞进裤子里,头发是短短的圆寸,精神抖擞。
阳光洒落在徐槐身上,阳刚又灿烂。
“你从哪弄得驴车?”袁桐有些意外,看看那头长脸黑驴,又看看徐槐,一时之间莫名其妙,不知道徐槐要干嘛。
“带你出去爬山!”
徐槐嘿嘿一笑,在驴屁股上轻轻拍了拍。
“桐姐,咱们今天穿的,有点像情侣装。”
袁桐娇嗔白眼送给徐槐:“别胡说,我更好奇你是咋想的?带女孩子坐驴车!也就是你能干出这种事,太慢了吧。”
说归说,袁桐利索地爬上驴车,发现车厢里还垫着褥子,放着一个木头箱子,箱子里装着吃的喝的。
“车马慢不怕,路上的风光别错过就行。”
徐槐跟着爬上车,坐在车头,一鞭子抽在黑驴屁股上,黑驴叫了几声,往前走着。
袁桐笑眯眯地拍了下徐槐肩膀:“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妙峰山!”徐槐回头笑笑,目光穿过袁桐的肩膀,扫了眼身後数十米外的几辆自行车,那几辆自行车慢慢跟着他。
徐槐认识其中一个,是市局刑警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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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徐槐去借驴车时,他们就跟在身後,是那种就算暴露也不能跟丢的作风。
徐槐猜郑玉闵是真的急眼了,担心他再次抢先一步,找到那批宝藏吧。
“妙峰山?你去那拜佛还是求道!咱们身份特殊,可不兴这一套,去玩一玩还行,你可不能见庙就拜,咱们有纪律。”
妙峰山距离京城五六十公里,山上不少道观寺庙。
袁桐骨子里带着e人属性,但也不至於到社交悍匪这种程度,很有分寸感和边界感。
可每每遇到徐槐,总喜欢多说他几句,边界感似乎不存在了。
“放心吧,我天生就是无神论者。不拜佛也不求道,就是玩。”徐槐用下巴指了指吃喝,“饿了就点垫一垫,说不定今晚回不来。”
???
晚上不回来?
袁桐美眸滴溜溜一转,这小子要带着她夜不归宿吗?
胆子也太大了!
就见徐槐跳下驴车,冲着身後的几人喊道:“你们别跟了,回去告诉郑玉闵,我要去妙峰山!”
袁桐回头,马尾从左肩甩到右肩,看着身後的几人,疑惑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