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爷嘿嘿笑,没说话。
想从这里赢钱?真当自己是赌神!
“虎爷,你看这是啥?”徐槐晃了晃拳头。
“什麽?”虎爷茫然看向徐槐。
砰!
徐槐一拳打在虎爷的鼻梁上,不等他叫出声来,徐槐脚尖一扭,搂住他的脖子,虎爷顿时呼吸困难,眼睛里迸射着怒火和狠厉。
“砂锅大的拳头,没见过吧。”
徐槐在他耳边小声说完,又瞪着关瘸子,哆哆嗦嗦地关瘸子立马跑去开门,公安鱼贯而㣉。
见到公安,虎爷顿时蔫头耷脑,被人捂着嘴拖出小院。
接下来,按照之前的布置,一队人堵住菜窖门,剩下的三三一组,迅速清扫小院住户。
尖叫声丶喝骂声丶呵斥声丶桌椅板凳叮铃哐当,甚至有破窗声。
小院声声嘈杂,鸡飞狗跳。
徐槐和汪大飞,派出所的汪成和四个刑警,枪口把菜窖门堵得严严实实,里面慌乱一片。
这也就是没有夜视镜和烟雾弹,徐槐暗叹可惜。
等小院的住户全部被制服后,一个个光着脚,双手抱头蹲在院子里,大批公安过来支援,只留下几个看管住户。
“我们是公安,你们被包围了,双手抱头,一个一个出来!”汪大飞冲着菜窖吼了一嗓子。
菜窖里面的人看出来了,如果敢跑,子弹可不长眼。
“别开枪,别开枪……”
一个个赌徒双手抱头,挨个从菜窖走出来。
出来一个,按倒一个!
公安干警熟练的抽腰带,扒鞋子,双手负後用腰带捆住,然後就是搜身掏兜。
半小时后,清空了菜窖,院子里蹲了大几十号人。
“那老三,赌资放在哪?”汪大飞蹲在那老三跟前,那老三是个光头,脑袋滑溜溜的,汪大飞忍不住上手盘了盘,敲了敲。
“都在这了。”那老三哭丧着脸。
啪叽!汪大飞在他光头上拍了一下,喝道:“你赌场开了有两个月了吧,就赚这麽点钱,你猜我信不信?”
那老三低着头不说话,做好打死不开口的准备,大不了进去劳改几年,回来还是一条有钱人!
汪大飞让那老三抬头看着他,死死盯着那老三的表情,沉声问道:
“赌资在你房子里藏着吧!”
那老三讪笑,既然你们这麽问,肯定是没找到,跟公安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那老三摇头:
“真没有了,都在这里,我对我死去的老娘发誓!”
嗯!表情没变化,看来不在房子里,汪大飞试着用徐槐教他的微表情破案,他想了想,又道:
“你家房子里有暗格!”
咯噔!那老三心里微微一颤,眼角跟着轻轻抽了一下,旋即恢复如常:“真没有!”
汪大飞当即站起来:“搜,那老三家里一定有暗格,掘地三尺找出来!”
几个人带着那老三来到中院的三间正房,刑警们开始四处寻找暗格。徐槐跟着进去,观察了片刻。
嘿!不愧是遗老遗少,家具都是黄花梨的。
这是好东西,必须拉回分局,这上面有不少能量呢,可惜,地面不是金砖铺的。
扫了一圈后,徐槐出来,靠着柱子点了根烟,倒不是徐槐烟瘾上来了,他闻到一股莫名其妙的臭味。
那股味道他一时也说不出来是什麽味,让他想吐。
就像阴气极重的山洞里,散发出来的霉味,徐槐想靠着烟味压下去。
但那股霉味似乎越冲。
“有没有闻到什麽味道?”这时候袁桐走过来,徐槐顺嘴问道。
袁桐轻轻嗅了嗅,摇头道:“没有啊?什麽味?”
徐槐微微蹙眉,扫了一圈院子,目光落在院子里,那棵枣树下的石桌上,石桌有点古怪,是圆柱体的石桌,在京城并不多见。
即便有这类型的石桌,石头中间也会掏空,浮雕上山水人物图。
“汪哥,这个石桌有问题,挪开看看。”
徐槐话音落下,那老三顿时面如死灰,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身子开始瑟瑟发抖。
七八个刑警合力把石桌抬开,果不其然,发现石桌下面压着一块铁板,掀开铁板后,竟又是一个地窖。
一股窜天臭味扑鼻而来,几个刑警纷纷捂着口鼻後退,甚至有人乾呕到眼泪汪汪。
片刻后,那股味道才消散一些,汪大飞捏着鼻子走近,用手电筒一照,赫然看见三具半腐烂的尸体。
汪大飞恨不得换一双乾净的眼睛,他看到尸体上,蛆虫爬了一层,蠕动着。正好有一只蛆虫,从眼窝里钻出来。
“妈的,家门口埋尸体,你不嫌恶心吗!”汪大飞转身踹了如死狗般的那老三两脚。
“说,死者是谁?”
那老三哆哆嗦嗦,说不清话,他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枪毙,吓得尿了出来。
一旁的刑警和汪成兴奋中带着疑惑,发现命案,那就是立功的机会,他们疑惑的是,徐槐的鼻子是狗鼻子吗?
石桌下面的地窖,掩盖的很专业,几乎是密不透风,所有人都没有闻到异味,就徐槐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