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飞的世界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对徐槐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特么八竿子打不到的两条线,一条是果军特务,一条是小鬼子的特务,徐槐居然一猜一个准。
织田千浩交代,玉佩是从长辈家里顺走的。
汪大飞和韩云去抓捕所谓的长辈时,才发现,竟是章游的家!
他们连夜对章游进行了审讯,不过章游嘴硬的很,咬定玉佩是他捡的。
“你……你他妈会读心术?”
“对喽!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麽屎。”徐槐淡淡吐着青烟。
“……”
信了你的鬼!汪大飞一脸谄媚:
“哥,我叫你哥,你怎麽猜到的?”
“想学啊!我教你呀。”
太想了!如果学会徐槐这种能力,以後在京城公安局,那得横着走!汪大飞嘿嘿嘿笑着,从兜里掏出那四百块钱:
“这是学费,你可不能藏着掖着。”
“咱兄弟说这个?”徐槐顺手把钱退给汪大飞,“买两条烟得了。”
“槐哥,往後三年,你的烟我包了!”汪大飞胸口拍的啪啪响,“必须是华子!”
徐槐嘿嘿嘿一笑:“知道什麽是微表情吗?”
汪大飞脑袋摇的像拨浪鼓,神色认真极了。
“咱们人啊,表情极其丰富,就比如一个人说谎的时候,眼珠子是向左上方看的,这时候会在脑袋里虚构假的信息,如果是真话,眼睛会向右下方看,这是在回忆!”
“又比如……”
汪大飞忙打断徐槐:“等一下,我记录一下!”
找到纸笔后,汪大飞龙飞凤舞,将徐槐的话一字不落写下来,然後像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眼神渴望。
这种眼神,徐槐在秦淮茹眼里也看到过。
“又比如,人在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做一些小动作,比如说谎不仅眼神会飘,还会下意识的摸鼻子,因为说谎的时候,鼻子会发痒,人们会下意识的挠鼻子……”
……
与此同时,轧钢厂的单元楼。
这里有两栋单元楼,能住在这里的,全部是轧钢厂的领导,最低也是科长级别。也包括一些高级人才。
一套80平米,两室一厅的房子,是副厂长李新民家。
在他家客厅,锺豪和赵吉来正在诉苦。
锺豪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他儿子锺明朗现在还在医院,医生说是脑震荡,必须静养两个月。
赵吉来唉声叹气,说徐槐影响太恶劣,上班第一天殴打同事,调戏妇女。
副厂长李新民也觉得徐槐忒不会办事,还在耿耿於怀连烟都不送,看看人家赵吉来和锺豪,上门汇报工作,还带着五条华子,一箱茅台丶十斤肉。
李新民抽着雪茄老神在在:
“知道你们对徐槐有意见,可有意见你们倒是反映上来呀,你们不说,我怎麽处理?怎麽上会?”
赵吉来和锺豪对视,两人眼前一亮:
“李厂长,不是说徐槐的靠山是分局局长齐振东吗,我们不敢反映问题呀。”
哼!李新民轻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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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的靠山,外三分局的韩云你们都知道吧,上次来咱们厂宣传过防盗防火。他告诉我,给徐槐安排工作,也是迫不得已,齐振东也头大的不行。”
“李厂长,你要这麽说,我们就知道怎麽办了。”赵吉来嘿嘿一笑。
李新民淡淡道:“要闹起来,闹得越大,问题越大,问题越大,影响越大,影响越大,越好处理他。”
……
天色刚亮,徐槐悠悠醒来,骑着车子去轧钢厂上班。
红歌在厂子上空飘荡,工人们浩浩荡荡。红歌间隙之间,还会想起播音员景玲玲软糯有力的声音。
七点半刚过,南门安静下来,徐槐正打算四处溜达溜达,远远瞧见袁桐骑着弯梁自行车而来。
第一天上班就迟到的袁桐,穿着蓝色工服,胳膊上带着袖套,俨然一副工人装扮。
“呦,这不是袁桐大美女吗。”徐槐嬉皮笑脸地拦住袁桐,稳固他街溜子的人设。
袁桐沉着脸,向徐槐使了个眼色:“你让我进去,我已经迟到了!”
“我送你去财务科呀,一晚不见,我都想死你了。”徐槐心领神会,继续嬉皮笑脸,主动推着袁桐的自行车。
袁桐当即表演了一番对徐槐的鄙夷,以及无奈和害怕,最後跺跺脚,小碎步跟上。
四下无人,袁桐在徐槐腰上掐了一下,幽幽道:“我真怀疑你刚才是本色出演,臭流氓。”
徐槐虽说不痛不痒,可还是龇牙咧嘴,小声求饶:“工作,都是为了工作!”
哼!袁桐娇嗔白眼翻了翻,小声道:“齐局长让我转告你,这几天小心点,李新民可能要对你下手。”
“谁?李新民?他吃撑了?”徐槐万万想不到,一个掌管近万人的副厂长,对他一个小队长动手。
“你打了锺明朗,他爹锺豪又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