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是你怂恿秦淮茹跟我儿子离婚的,对不对?”
贾张氏在秦淮茹那里吃了亏,老脸红肿,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瞅见徐槐进来,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爹死了活该你,让你不干人事,不就是搬了你两把破椅子吗,你至於要害我家破人亡……”
徐槐只是冷冷看着贾张氏。
“那你男人死了,是不是也活该?你儿子要被枪毙,是不是也活该?”徐槐喝道。
听到儿子要被枪毙,贾张氏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眼里的慌乱迅速蔓延。
“你……你……胡说什麽,我儿子为什麽要被枪毙,他不就是打了小贱人吗,凭什麽要枪毙?”
徐槐面无表情道:“你儿子暗通敌特,是叛国罪,你说该不该毙了他。”
轰!
贾张氏只觉得天塌了。
丈夫死後,儿子就是他的一切。
儿子再被枪毙,那是要她的命呀。
贾张氏顿时手足无措,眼泪喷涌而出。
“不不不,你弄错了,他没那个胆子……
“我儿子我还不了解吗,他……他最多贪点小便宜,打打自己老婆,他胆子很小,很怕死的,在外面都不敢跟人红脸,怎麽会叛国……”
到底是贾张氏了解贾东旭,纯纯一个怕死的窝里横。
给贾东旭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通敌叛国。这次是被织田千浩算计了,却也是贾东旭上赶着去的。
以贾东旭的所作所为,倒不至於拉去枪毙,甚至连劳改都不用,顶多去劳教两三年。
徐槐冷声道:“是不是通敌叛国,你说了不算,你现在最好给我闭嘴,然後滚回去。”
“我不走,我不走!”
贾张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我走了你们就要枪毙我儿子……”
徐槐不搭理她,跟着汪成来到派出所後院,派出所是个三进的四合院,後院基本上是审讯室和关押室。
“汪所长,现在审讯贾东旭吧。”
“就在我们这?”
“就在你们这。”
“这不符合程序,我要请示一下齐局长。”汪成想了想,说道。
“可以。”徐槐点头。
大概十来分钟,汪成回来笑道:
“齐局长说了,一切听你的,让我们做好记录就行。齐局长还让你审讯完之後,给他打一通电话。”
徐槐点点头。
不大一会,鼻青脸肿,畏畏缩缩的贾东旭被带到审讯室。
贾东旭一看是徐槐,顿时双眼发光,以命令的口吻道:“徐槐,你不是跟公安熟吗,让他们放了我呀。”
“闭嘴!”汪成抬手,作势要打,吓得贾东旭缩着脖子,连连後退,只敢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徐槐。
“蹲下!”
双手铐在身後的贾东旭,乖乖照做。
审讯工作开始,徐槐审问,一名派出所的女警员,负责记录,汪成在一旁旁听。
询问过简单信息后,徐槐冷声问道:
“贾东旭,知道为什麽抓你吗?”
“不就是打了我老婆吗,我自己的老婆还不能打吗?”贾东旭满脸不服气,梗着脖子道。
徐槐:“你最好搞清楚,你单单只是打秦淮茹,为什麽要把你抓起来?”
咯噔!贾东旭心里一沉,难道偷偷去暗门子的事,被发现了?
完了!肯定是秦淮茹那个贱货,告诉了他们。
逛窑子被抓,可不是罚钱那麽简单,还得被拘留呢。
稍显慌乱后,贾东旭又用大吼大叫,来掩盖他的慌乱:
“我……我怎麽知道,徐槐,你别装什麽大尾巴狼,我在公安局也有关系,田浩认识吗,你现在给田浩打电话,让他来接我出去!”
徐槐轻笑:“你说的是外三分局,刑警科的田浩吧。”
“对,那是我兄弟,过命的交情,徐槐,你现在就去找人,我可以不跟你一般……”
砰!
徐槐一拍桌面,冷笑不止:
“田浩是不是给了你五百块钱,让你陷害我!”
“没……没有的事。”
徐槐:“你知道田浩是什麽身份吗?是隐藏在人民内部的小鬼子特务,贾东旭,你通敌叛国,是要被枪毙的!”
特务?
贾东旭回身一颤,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彷佛一下子被抽走了精气神,瘫坐在地上,上下牙齿打颤。
抗压能力,跟他老娘如出一辙:
“……不可……能,他不是公安吗?”
“老实交代,你跟田浩都密谋了什麽!”徐槐喝道。
“我……我……哇……”失去方寸的贾东旭嚎啕大哭,“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特务……”
“你刚才不是说,他是你兄弟吗,你们是过命的交情!”
“我……徐槐,我那是骗你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收了他五百块,我就是单纯的想把你捏在手里,我真的没有想叛国呀……”
贾东旭的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毕竟不是主观意义的通敌叛国,纯粹是被织田千浩利用而已。
但即便他是被利用,那也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