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外三分局,徐槐先是用徐有根的抚恤金,把房子的事彻底定死,至於徐有根若是有一天活着回来,再把钱退了就是。
“小徐,一定要节哀。”韩云让财务收好钱后,再次安慰徐槐,轻拍着他的肩膀。
徐槐一点也不悲伤,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但该演的时候还得演:
“韩哥,本来今天我是来报案的,我被偷家了,我昨天刚买的旧家具和自行车都没了,你说我命怎麽这麽苦,刚死了爹,家也被偷了。”
说完,徐槐还不忘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趁机揉红眼睛。
怪不得徐槐要借他的自行车,原来新车子被偷了!
真是可怜啊!
韩云是个直脾气,向来也一言九鼎,说把徐槐当兄弟那就是真当兄弟。
兄弟家被偷了,必须一查到底。
“一共损失多少钱,你心里有数吗?”韩云问。
“旧家具和自行车都是刚买的,得七百多块钱。还有我昨天刚取出来的四千多块,全都丢了!况且破家值万贯,损失根本没办法估计。”徐槐暗暗夸张。
在36块万岁的年代,损失超过五千块,那可是大案子。
韩云面目狰狞:
“走,我们去你家看看,你放心,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把钱和东西追回来!”
徐槐摇头:“不用,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那些旧家具,应该都还在95号院里。”
“偷你家的是院子里的邻居?胆子还真大,徐槐兄弟,你什麽意思?严办还是……”
徐槐沉吟片刻: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那就看他们怎麽赔偿我了。”
“明白了。”韩云点点头,片刻后,刑警科十多号人,骑着二八大杠,浩浩荡荡前往95号。
穿着白色警服的公安,冲进95号院,再次轰动了南锣鼓巷。
来围观的群众进不了院子,只能踮着脚尖在外面张望,讨论着95号院刚刚才发生命案,这是又怎麽了?
徐槐进了闫埠贵家里,就看见闫埠贵一家,正围坐在一张黄花梨圆桌上吃饭。
他娘的!
老子买这张桌子是用来收藏的,你们居然暴殄天物,直接用上了!
“徐槐,你还敢来我家!”
闫解成蹭的一下站起来,重重地拍下筷子丶
“我还没找你要钱呢,你个小王八犊子,敢坑我爹……”
话说一半,闫解成看见随後进来的韩云,顿时变了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公安同志,我要报警,偷东西……”
韩云沉着脸,大喝道:“闭嘴,问你了吗?”
这年头的公安有绝对的权利,这一声吼,把闫解成吓得缩着脖子。
然後韩云问徐槐:“就是他家偷你家东西吧。”
徐槐点点头,指着黄花梨圆桌:
“这张桌子是我买的,还有那两把官帽椅,包括这四个矮凳,我一共花了五百四十块钱,加上我的自行车一八百八十块,一共是七百二。”
“韩哥,偷盗这麽多财物,判多少年?”
韩云脱口道:“超过五百块钱,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闫埠贵一家人脸色大变,闫埠贵匆忙站起来,晃动着双手道:
“不对不对,不能这麽算,都说法不责众,搬东西的又不是我们一家。”
“韩哥,还是团伙作案,这够枪毙了吧。”徐槐乐了,没想到闫埠贵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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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沉着脸点头:“如果是团伙作案,匪首必然要枪毙,来人,把他们抓了!”
“怎麽还要枪毙,不是说法不责众吗?”闫埠贵全身轻颤,因为突如而来的恐惧,导致他胃部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但被他硬生生给压下去了。
韩云瞥了眼闫埠贵,冷声道:
“你懂法还是我懂法?
“现在我们办案讲究首恶必办,胁从不究,反戈一击有功!
“你想是被枪毙还是想从轻处理,自己考虑。抓人!”
一瞬间,闫埠贵家里一阵鸡飞狗跳。
闫埠贵被两个公安扭着胳膊按着脑袋,他的眼镜不知掉哪去了,衬衣半袖的口子也被扯掉,显得狼狈不堪。
从闫埠贵家搬出来的黄花梨圆桌,以及几张官帽椅,就摆在中院。
三大妈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可怎麽办呀,我就说徐槐的东西不能拿,他认识公安的人呀,把你们枪毙了,我可怎麽活……”
枪毙!?
闫埠贵猛然一哆嗦,惨白着脸大喊:
“徐槐,我不是首恶,我真的不是,我要反戈一击……
“是……是二大爷家的三个小子,先搬你家东西的,还有贾东旭也搬了,对,还有柱子把你家收音机搬走了,中院的张贵也搬了……”
徐槐冷冷道:“少废话,是不是首恶,跟公安同志说吧,我就问你我自行车呢?”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