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章修能行礼,柳承民就对章修能微微欠身:“公子突去,实在令人感伤,太傅节哀顺变,莫要伤身。”
“殿下!”章修能忙不迭去扶他,“殿下怎可如此,折煞老臣和小儿了。”
“太傅德高望重,当得起一礼。只是我不能为公子戴孝,还望太傅谅解。”
吓得章修能跪下来了:“殿下情重,实不敢当。”
“太傅大人请起。我此来只是为吊唁令郎,还请大人准许我为令郎上几炷香,决无过多叨扰。”
听说,柳承民是向皇帝请了旨意,才出来的。
见此情景,落清和章斯年去扶章修能起来,跟在柳承民后面,去给章明远上香。
正厅中一片惨白,叫人好不凄凉。
徐端卿触景生情,又哭起来。
落清忙去劝慰。
“殿下谅解,内人爱子,伤心难忍,我这就让内人下去。”章修连忙向柳承民请罪。
“不必。夫人爱子心切,令人感动。我冒昧前来,本就是叨扰,怎可让夫人再伤心?”
说完,柳承民又对着徐端卿行了一礼:“夫人节哀,我听闻令郎素来孝顺,想必也不愿看到夫人悲伤过度,所以夫人为自己,也为公子,当保重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