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鸣多撩起龙袍,坐到王黼对面。“人们都说王爱卿收藏了很多的古玩字画,尤其是对字画的鉴赏水平,那是相当的高。”田守惠随即呈上一张纸,“爱卿看看朕的这件书法可价值几何呀?”
“臣哪里敢品评陛下的书法,”王黼颤巍巍的接过纸,上面写着几个字——排除异己,打压忠良,罪可当诛。
“陛下的书法冠绝古今,乃天下第一书法。”王黼偷瞥了眼孙鸣多,“陛下乃是古今第一书法家。”
“朕问你这幅书法价值几何?”
“陛下的书法是无价之宝,怎可以俗价论之。”
孙鸣多又习惯性的歪了歪脖子,“李彦,”
“奴婢在,”李彦跪行过来,“奴婢在。”
“昨晚朕对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奴婢记得。”
“告诉王黼。”
“有时候,命比钱重要。”
孙鸣多朝王黼扬了扬头,“听见没有?”
“臣听见了,”王黼缩成一团。
“既然听见了,那么朕问你,”孙鸣多又将那张纸晃了晃,“朕的这件书法价值多少?”
“回陛下,”王黼将头紧贴在地上,“臣刚才说了,陛下的书法是不可以俗价而论的。”
孙鸣多腾的一下站起来,“你母亲的,看来你丫真是要钱不要命呀。好吧,那朕就成全你。”
孙鸣多坐回龙椅,“来人,将王黼拉出去,先打二十军棍,就在这里打。”
“陛下,臣冤枉呀!”王黼的叫声马上就被“啪啪”的打屁股的声音掩盖。
待二十军棍打完,孙鸣多微微侧目,田守惠赶紧走到王黼面前。
“朕再问你一次,这件书法价值几何?”
“陛下的书法,价值”王黼的确不知道宋徽宗的书法值多少钱,可是刚才蔡京和蔡攸都拿出了一百五十万两,“价值,二十万两。”
孙鸣多微微一笑,“你刚才不是说真的书法冠绝天下吗?难道这冠绝天下的书法就值二十万两?”
“看来这厮是要钱不要命的,”孙鸣多下旨,“来人,将王黼即刻交往刑部,严加彻查。如有办案人员贪赃枉法,严惩不贷。”
朝堂之上的官员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都感到皇上变了,这已经不是他们所熟知的宣和皇帝了。
昨日皇上已经发明诏,要整饬朝纲,加强边关防务。并且将皇宫用度降至原来的三成,看来皇上是准备存钱打仗了。
“朕下罪己诏,就是要昭告天下。真要做一个明君,而不是危害社稷,祸害百姓的昏君。如何做明君,首先就是要肃清身边的佞臣。他们借朕之名四处搜刮民脂民膏、横征暴敛。”
孙鸣多顿了顿,“朕不想一杆子打死,但是有过此种行径的人,如主动向朝廷坦白,朕或可网开一面。而拒不交待者,一经查实,罪加一等。绝不姑息!”
孙鸣多眼神扫过众人,“高爱卿,高太尉。”
高俅身上一哆嗦,惊的笏板差点掉落。“臣在。”他出班跪倒,手中的笏板不停的抖着。
“朕原来用了太多的奸佞之人,你就是其中的一个。”孙鸣多不屑的看了看磕头如捣蒜的高俅,“想你只是一个会踢球的市井小民,却被朕一再的重用,竟然官至太尉。”
孙鸣多想到了国足,他嗤之以鼻的说道:“将你这些年贪墨的钱财交于户部徐处仁,朕可饶尔一命。要是想学王黼要钱不要命,朕也可成全你。”
“臣谢皇上隆恩。”高俅抬起头来,鲜血顺着额头流下,他可怜的看着皇上。
“你也和蔡京父子一样,致仕吧。领全奉。”
孙鸣多又将梁师成、朱勔这些徽宗时期的奸佞之臣尽皆罢官入狱。但是他却没有对大奸臣童贯动手,以对历史的了解,这个人在军事方面还是有一定的功绩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成为历史上唯一一个异姓封王的宦官。
在回京的路上,孙鸣多与种师道商谈过关于北方的战事。而昨晚李纲也认为,现在童贯对于抗金还是起到一定作用的。
但是孙鸣多却和他们的想法完全不一样,他之所以没有动童贯。只是忌惮他现在手握重兵,一旦想对其他佞臣那样处置他,要是逼得他起兵造反,或是投靠金人,那就对大宋太不利了。
所以孙鸣多要先稳住童贯,不对他做任何处置,还下旨称赞他戍边有功,勉励他再接再厉。
可是就在圣旨还在路上的时候,孙鸣多却接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童贯正在和金人密谋,想要联合金人灭宋。
以孙鸣多对历史的了解,童贯会在一个月之后逃回京城。当时金人对太原发动进攻,而童贯却不思抵抗,带领他麾下的胜捷军慌忙逃回京城,对徽宗谎称要保护京城防卫。
这种情况是孙鸣多始料不及的,他一面下旨派人前往边关探听虚实,一面宣吏部尚书、礼部尚书及兵部尚书入宫。
“将地图展开,放置地上。”孙鸣多亲自拿起灯盏,跪在巨大的地图上,“虎牢关有五千兵马,轵关和天井关爱卿可知有多少人马驻防?”
“臣不知。”种师道躬身道:“陛下,不知童贯与金人密谋一事是何人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