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将离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我穿过阴冷的二重城来到人间，明晃晃的日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是啊，这才是住人的地方啊
我随意坐在小院里的秋千上，一只脚斜放在屁股下，一只脚蹬在地上控制秋千的摆动，姿势很不好看
“宋公子很有雅致啊”
我一回头，姜雪抱着一方琵琶，看起来也是出来透风的，我赶忙从秋千上起身，尴尬道：“那什么，我以为没人，就随便坐坐”
“你坐吧，我不笑话你，我也喜欢这个”
“不不不，算了，这都是女孩子用的”
“行吧，随你好了，对了，宋公子感觉怎么样？”
说这个话时，姜雪已经调好弦，开始自顾自地弹奏了，两声长，一声短，听起来很是哀伤，我瞧着她弹，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她停了下来，问我：“怎么了？不愿意回答我？”
“怕触了你的伤疤，还是不说了”
“陈年旧事了，你随意吧，朱莱说你回来状态很差，让我来瞧瞧你”
我盯着她，扑哧一笑，“瞧你年纪不大，架势不小啊！找谁都叫公子，朱莱这样的大人物你反而叫名字？”
“你怎么知道朱莱是大人物？”
“泱泱大明，除了上头的那几位，还有谁敢姓朱？”
“是，他是当朝九皇子，现在的太子”
“那顺子呢？”
“朱莱的母族并不显赫，原先也就是个闲散王爷，而顺子出身名门，京都王家，辅佐朝政数十年，也算得上一号人物”
姜雪又开始弹奏，像是陷在了什么经年的回忆里
“看样子，朱莱这个太子当的辛苦”
“是，太辛苦”
她停顿了一下，道：“大约一百一十六年前，在我大明的版图上落下了十五艘天外飞仙，其中有三艘主舰，其余的均为护卫舰，舰上搭载新星人族，一十五人，也就是每个护卫舰一名舰长，其中六人在护卫任务中不幸身亡，还有九人幸存”
“刚开始的时候，这九人还未完全苏醒，当时的皇帝也就是顺子的太爷爷，为了研究新星派出的天外飞仙将两艘落在中原国土上的两艘主舰转移，封锁了起来，其中一艘被我们组建的太学学士和执行者拆解分离，这群人就是现在的机械师和通语者”
“什么是机械师？”
“看来你们村子里科技还很落后”
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好奇心已经被这个话题牢牢地吸引住了
姜雪看我两眼放光，继续解释道：“通语者就是翻译新星语言，再将新的编码写入机械编码中的那一群人，而机械师就是负责设计制造新星武器的人”
“新星武器就是当时放火的女人和那老者施展的法术！”
“对，可以这么理解”
“那我有机会成为一名机械师吗？”
“很难，难于登天，机械师联盟自叛乱之后就一直由议会控制，后来自成一派组建了银翼联盟，你要是想当任机械师，就必须通过银翼联盟组织的考试，但最基础的考试也要求学生至少有五到八年的实操经验，而实操，就是拆解新星武器，是普通人家根本负担不起的，所以机械师的选拔，除非你有高人相助，否则就是痴人说梦”
“你们算是高人吗？”
“算一点吧，小野是初级机械助理，但估计也只够辅佐你考考试，想要成为机械师还是遥遥无期”
“那通语者又是什么？”
“是机械师中的一支，用于控制一些机关和机械的运作，你可以想象新星武器就是一些小动物，而通语者就是用数字语言跟他们交流的人”
“所以，要想成为机械师，首先要成为通语者？”
“对，你很有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