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
他从未想过殿下会亲自南下来接他回去,是以一时有些得意过头了。殿下这是在提醒他。
忘记自己不过只是她,手边养顺了的一条狗罢了。
伶舟仪闭上眼,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多少年了,怎么突然想起这些旧事来。
那时年少,自己性子又高傲至极,受不得半点委屈。萧时序越是抗拒,她便越是想方设法地让他低头。
以至于后来他从京中逃走时,她不顾母后的劝告公然与伶舟行为敌,发了疯似的去寻人。
不过如今再见到,却发觉时间早就磨平了一切,竟是平静地不能再平静。
数年来作祟的,不过便是想从他身上看出些后悔的神情,仅此而已。
陈大夫行医多年,是清河县有名的医者,他们小时候,都是经陈大夫看病长大的。
不过他老人家年事已高,若非亲自上门去请,都不再出诊了。
萧知云小时候总是生病,是以年迈的陈太夫再见着她时,竟是难得大笑出了声,指指点点地说起她幼时不爱喝药的事情。
萧知云一如既往地冲他做了个鬼脸,趁那老头子又要伸着拐杖打人的时候,马上缩在了伶舟行的身后,攥着他的袖子神气地探出头来。
萧时序脸色仍是不大好看:“劳烦陈叔您替婉素诊个脉。”
陈太夫看他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拄着拐杖在一旁坐下。
“胎像很稳。并无不妥,身子甚至比前些年好了不少。”
萧时序握紧了拳,红着眼眶盯着她的手腕,颤声道:“陈叔,可那么多年,不是一直都以为婉素是不能有孕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