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序语气不善:“陛下若是觉得在萧府过得不快,大可以快些回京去。清河太小,供不起陛下这尊大佛。”
哪有做皇帝的,这般委身在他萧府,还硬是要所有人都陪着他隐瞒,简直太过于荒唐了。
萧时序知道他已经想起了前世的一切,可南阳王还在某处苟且偷生,竟是不知余下的事伶舟行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伶舟行的目光向下看去,可落在萧时序腰间的香囊上时,笑意却一下凝在了脸上。
拂紫棉的料子上,绣了一朵小花和小云,格外的惹人注意。
一眼便知,这香囊是出自谁手。
他顿了顿,脸色随即一沉,拂袖嗤笑道:“呵,平南王还是多顾及顾及自身吧,朕的皇姐,大概不多时就要到清河了。”
这下便轮到萧时序僵硬在了原地。
那个鸭子的香囊泡过水后弄脏了,其实又丑又歪歪扭扭的,里头塞的东西也被泡涨,应该扔了才是。但他小心地收了起来。
有人答应了要给他绣一个带小花的香囊。
还日夜赶工,就为了在他回来的时候就能收到这份惊喜。
但那个香囊,现在出现在了他两世以来,最讨厌的人身上。
伶舟行劝说着自己她只是不记得了,不记得他了。所以现在喜欢萧时序多一点是正常的,可为什么还要刻意地避着他。
嫉妒和烦躁的感觉在心底疯长,他紧握着拳,指尖都陷进肉里,却是不觉疼痛。伶舟行的神色苍白,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阴鸷的目色沁出寒意,双目都变得赤红起来。
他砰地一声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