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紧紧牵着伶舟行,提着裙子跟在他的身后,迎面而来的风吹得他们衣袍翻飞。她身上披着伶舟行的披风,好像被他的气息包围,不由得拧着眉再裹紧了些。
忽然又叫她想起上辈子来。
只身一人在偌大的宫中奔跑着,却不知他到底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去哪里。
萧知云垂眸愣愣看向两人此刻紧握的双手,抿紧了唇瓣,好似所有的忧虑都烟消云散,好像迈出的每一步都再不是轻飘飘的。
一步一步,都有了踏地的真实。
遍地都是尸体和血迹,他们一路到了船头的空地上,却是正好目睹薛安一剑刺穿了薛夫人的小腹。
他已是失去了理智,在杀戮间变得疯魔,猛然突然见到了伶舟行,便面目狰狞地大笑起来。从薛夫人身体里拔出了剑,疯狂地挥剑向他们砍来。
伶舟行将萧知云推开,随手从地上拿起一柄剑,便迎面对上薛安。
腹部被长剑刺穿,薛夫人呕出一大口血来。萧知云急促着喘息着,勉强平复着紧张的情绪,慌乱地看向持剑对峙的二人,又再看向跌坐在地的薛夫人。
她记得明明再有不过几日,便是薛夫人的生辰了。
萧知云咬了咬牙,还是狠心走到她的身旁,迅速蹲下撕开了衣裳的布料,为她捂住了伤口强行压迫止血。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薛夫人看着她多此一举的动作,并不领情地冷声道。
萧知云避开她的眼神,只是淡淡陈述道:“你会死的。”
死了又如何。薛夫人嗤笑一声,出嫁前,她只是家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