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后建议道,“陛下想要可以回宫后让内务府送来,每天都不重样的鸳鸯香囊。”
伶舟行倒不觉得什么。其实随便什么都好,内务府再好的也没意思,他就只想要她亲手绣的。她那话本子里,不就有妻子送鸳鸯香囊给丈夫的情节么。
不过硬叫她绣鸳鸯,最后也肯定是两只鸭子。伶舟行看着她头上的海棠花簪子,很好说话地随意道:“那就要花吧。”
“妾也……”不会绣花,但萧知云抬眸对上他略带胁迫的眼神,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马上反应过来连连摇头,“不是,好的好的,妾明白了。”
伶舟行满意地轻哼一声,明晃晃地威胁道:“你一日不绣好,朕也没有别的香囊傍身,就只能戴着这个整日在外了。”
萧知云在心底呵呵笑了两声,心想反正他也不过整日在府里躺着,能带出去给谁看。
她还要先给爹爹绣枕头呢,多辛苦啊,绣完了还准备再休息休息,就让伶舟行好生等上个一两年吧,催也没用。
像是猜到她心中所想一般,伶舟行忽然勾唇道:“……还有一事暂未解决,朕要出一趟远门。”
萧知云抬头愣愣地看向他,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
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竟然是“出远门”……他们要分开了?去哪里,要去多久,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为什么不带上她一起去。
她微张了张唇,却是坐着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伶舟行看她迷茫的表情,心中顿时生出几分异样的感觉,也觉得不是很好笑,不逗她了。
他很是无奈地上前,搓了搓萧知云脸上的软肉,揉得她皱起了眉,好生叮嘱道:“出门记得戴着帷帽。”
“噢。”
“薛安和南阳王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朕已安排好了人护着你。”
“……噢。”她又僵硬地点了点头。
感受到心一瞬的刺痛,奇奇怪怪的。分明不是什么大事,伶舟行拧着眉,撩开她的头发,俯身吻了吻额心,沉声保证道:“最迟不过五日就会回来了。”
……才五日,那这算什么远门。
萧知云顿时松了口气。
她拍拍胸口,也不早点说,差点就被吓到了。可就算真的出远门又如何,她现在怎么突然如此别扭了。
伶舟行这才哑然失笑道:“等朕回来了,就启程去清河。”
萧知云什么也没说,闷闷地挂在他腰间不肯松手。
翌日萧知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她伸了个懒腰,在床上滚了两圈,还是爬不起来,习惯性得埋着脑袋唤他。
以往伶舟行就会闻声过来,然后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抱着。没睡醒的时候最为迷糊,反应也很迟钝,可以随便捏捏都不会生气。
来的却不是他,是早就听命候着的侍女。
噢,萧知云偏着脑袋皱了皱眉。她想起来了,伶舟行说了要出一趟远门。
这时她才意识到,进宫之后,除了她去行宫的那段时间外,他们几乎整日都呆在一处。甚至在睡在养心殿的时间,都要比在云意殿还要久。
本来感觉还好的。
吃了饭后不过就是晒晒太阳,再绣绣给爹爹的枕头。但每次回头都不见人,竟然莫名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萧知云郁闷地抱着被褥坐在榻上,难得地失眠了。这是
第2回 了,上一回是伶舟行发疯半夜亲人,然后又自己生闷气走了后。
太奇怪了。明明就只是五天而已,掰着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况且现在只剩下四天了。
她在行宫的时候分明过的也挺好的。
房间内留着的一盏油灯,将她的影子在墙边映得很大。萧知云吸吸鼻子,突然心里一酸有点想哭,又马上忍住了。
不行,她每次哭伶舟行都能感受到。若是被他知道她夜里这么想着他,还睡不着,之后肯定会得意地笑话她的。
萧知云抱着被子迅速躺下了。
又翻了个身。
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又猛地坐了起来,将油灯拨亮些。
哼哼,如果她能在伶舟行回来之前就把香囊绣好的话,再一神气地摆出来给他,说不定会感动成什么样呢。
如此想着,她便马上下床打开柜子,翻出了新的料子,用绷子固定好。
她真是疯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还专门爬起来绣花……算了反正也没人知道。萧知云揉揉眼睛,绣些什么好呢?伶舟行想要花,但她连月季都不会。
想了半天,她便只勾了朵最普通的小花。别人都是什么牡丹啊,荷花啊,她朴素的大头小花就显得很特别嘛。
然后又觉得太过于单调,额外在旁边多勾上一朵云。
小云陪着小花。萧知云举起绷子来,十分满意地看着自己勾勒的图样,嘿嘿笑了两声,很是素雅嘛。
等她绣完后,一定会很好看的。
这几日陛下不在,娘娘起得都格外晚些,人瞧上去也不像是休息好的样子,有些憔悴。侍女暗自记下,只要与萧知云有关,都会事无大小地悉数报去给陛下。
她小心地为她梳着头,娘娘道今日要出门,便挽了个简单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