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抑着的声音。那声音比远处传来的露骨之声,更催人情动,让她的心也跟着狂跳不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感受到落在手心里的粘腻,萧知云欲哭无泪,她觉得自己这几天都没办法直视这双手了。
伶舟行替她擦了干净,捏着她的指尖,一下一下地轻吻着,又含入口中。萧知云只觉手臂酸得要命,不甚自在地抽手回来,愤恨地吸了吸鼻子,被热气熏着,哭也没哭得出来。
这下满意了吧,该放了她吧。
然而,只是紧贴的身子刚一动作,便又感觉那东西精神过来。伶舟行揽着将她重新圈在怀里,低头吻在她的颈侧。
萧知云快要崩溃了:不是吧,还来啊?
心中满是无奈与羞愤,却又无法挣脱伶舟行的怀抱。
后来也不知道闹了多久,萧知云累得在水中便没了力气,也没什么羞耻可谈了。感觉自己快要被泡发,只想化作一条鱼,偷偷游走算了。
伶舟行却仍是精神十足,在她身上落下细密的吻,而后抱着人上了岸。命人替她换了干净的衣裳后,又将萧知云摇醒,叫她绞干了头发再睡下,不然会头疼。
萧知云已经感觉自己在头疼了,她迷迷糊糊轻哼一声,实在是累极,趴在榻上继续沉沉睡了过去。
把她的头发擦干后,伶舟行替她掖了掖被子,正好等来了人。
萧时序踏着夜色而来,翻墙从枫叶林跃进他们房中,脸色极差地驻足在窗外,像是还不敢靠近一般,目光难以从萧知云熟睡的面庞上移开。
这是他的小妹,平稳呼吸着,他仍生动鲜活的小妹。
跨越两世,已是不知多久再未听到她唤一声“哥哥”了。
可萧知云此时身旁却有另一道身形,挥之不去,世世纠缠。伶舟行不动声色地将他的视线挡住,转头对上萧时序满是敌意的目光。
二人皆是默契地没有开口,她才睡下不久,怕打扰到萧知云的好眠。其实本就没什么好再谈的。萧时序现身,不过是不满伶舟行将她带来随州之事。
万一平南王和薛安此等丧心病狂之徒,只想拼个鱼死网破,还有后招令他们措手不及呢。连他都不敢保证,这一世本就有所改变,计划还能万无一失么。
榻上熟睡的人像是在做梦一般,不合时宜地突然发出些细小的呢喃:“哥哥……”
萧时序顿时怔住,而后勾唇一笑,眼神挑衅地看向他。有些事,不过已是心照不宣,他势在必得罢了。
伶舟行脸色一沉,冷着脸俯身将萧知云蹙着的眉头揉开,看到她仍戴在胸前的佛珠,这才缓和了几分,轻声道:“就算重来一回又如何
“她会一直陪着我的。”
萧时序听出他话中之意,右手握紧了拳,手臂顿时青筋皱起。他猜到几分,却没想到伶舟行真的能忆起上辈子的事情。
不过若不是这样,恐怕也不会自一开始便护着萧知云。
握紧的拳又骤然松开。
只是伶舟行看向佛珠的眼神,看来是没有全部记起。萧时序嘲讽地轻笑出声来,那样满是肮脏的东西,怎么能够配一直戴在小妹的身上。
萧知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她揉着眼睛,哼哼了两声,但伶舟行竟然不在房中。本来不觉得什么,但一想到这是在薛安的地盘,便觉得不对劲了,他怎么会留着她一个人在这里睡觉。
萧知云顿时清醒过来,下了床四处找了找,还是不见人。也没有留下一点纸条……到底去哪了?
人还没见到,薛夫人的侍女倒是先来了,毕恭毕敬地道:“我家夫人邀贵人一同用早食,奴婢们伺候贵人梳妆。”
萧知云觉得哪里有点奇怪,但对薛夫人印象不错,还是愣愣地点点头。而后终于想了起来,在侍女为她梳头时发出了疑问:“薛夫人这个时辰都还未用早食吗?”
侍女捂嘴笑着解释道:“夫人未曾生育,老爷后院又没有姬妾,不需要教导子女,也无公婆需要侍奉。自然每日也同贵人一般,睡到何时都凭心意。”
薛安……没有其他姬妾?
与薛夫人成婚多年,就算无子也没有纳妾,好像也真算是难得了。但上回伶舟行是怎么评价此人来着的……萧知云有点忘记了。
不过这位薛夫人,眼底的温柔和贤淑,应当是假装不出来的吧。
萧知云梳妆过后,随着侍女一同去了薛夫人的院子。早食已经备好,薛夫人竟是只请了她一人来,虽然有些尴尬,她还是抿唇笑着点了点头。
“萧大人一早便同夫君议事去了,我猜妹妹醒来后寻不到人会觉得闷,便自作主张了。”
原来是去议事了。萧知云又点点头,不过她刚一坐下,薛夫人便没忍住掩面弯了眉眼,点了点自己右侧的脖子,叫侍女拿铜镜给她看。
什么意思?萧知云很是奇怪地接过镜子,抬着点下巴仔细一看,竟是留着一处清晰的红痕,顿时脸色煞白。
不知道昨日他什么时候落下的,在温泉里头的时候,分明动作都很轻啊。吻在这个位置,不就是明晃晃想叫人看见的意思,这怎么遮得住啊。
刚才梳妆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那她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