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将小世子交给身边的侍女,独自进了御书房。
龙椅上的男人,一身鎏金暗纹的松散黑袍,露出白得骇人的胸口,清晰可见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浓浓的病色。
明明是如此阴郁森然之人,手腕上却偏偏用红线系着一颗佛珠。只是那佛珠里透着丝丝缕缕的浓郁血色,看上去也不像是良善之物。
“都下去吧。”
伶舟行的眼尾微微发红,似笑非笑地看着气势汹汹的来人:“长姐有什么话,要屏退了下人才能说。”
长公主冷笑一声,质问道:“我夫君现在到底在何处。”
他的语气散漫又随意:“平南王不是好好的在府上吗。”
“伶舟行!你别太过分了,你明知道府中的平南王是假的,还故意透露线索让我去查,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轻笑一声,再开口时,伶舟行的声音已带上了阴沉之色:“长姐在心急什么,何不先问问自己。”
长公主攥紧了手,咬牙骂道:“疯子。”
他就是一个毫无感情,彻彻底底的疯子。
“呵,长姐莫不是忘了,我们是一家人。”伶舟行意有所指,把玩着腕上的佛珠缓缓道,“整个伶舟氏族早已烂透,你,我……哪有什么好东西。”
她不和疯子谈这些。
长公主知道自己不该来的,一字一句暗讽道:“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倒是忘了,你这样的人,自然不懂失去在乎之人的感受。”
萧知云看着打开又再度合上的门,伶舟行就在里面,明明终于离他很近,却莫名觉得低落还有担心。
明明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