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到了。”
苏黎听到许晟的声音,渐渐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靠在傅砚辞的肩膀上睡着了。
大概是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傅砚辞的动作有些僵硬。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昨晚没休息好。”苏黎看到傅砚辞吃痛地揉着肩膀,内心觉得不好意思又很尴尬。
要怪就怪傅砚辞身上的味道太好闻了,太容易睡着了。
傅砚辞拉开车门,“小朋友还是要早点睡觉,不然长不高,下车吧。”
苏黎快速跑下车,接过许晟手上的包,正巧碰到苏奶奶出来扔垃圾。
“小黎?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这位是?”
苏奶奶好奇地看着自家孙女,又上下打量着傅砚辞,这样的人她很少见过,尤其是生的如此俊美的男孩子,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好看几分。
“咳咳,奶奶,我和那边讲清楚了,我搬出来跟你住。”
苏黎挽苏奶奶的手腕,亲昵地讲着。
“你呀,讲清楚就好了,免得他们到时候又对你恶语相向,吃饭了吗?”苏奶奶刮了刮苏黎的鼻子。
她还记得苏黎小时候,小小的奶团子一个就跟着她去乡下,每日陪着她种菜挑水干农活,但这孩子从来不喊苦喊累,懂事极了,她也不明白她那儿子怎么狠心让自己女儿遭这种罪。
“奶奶,这是我朋友,是他把我送来的。”
苏奶奶看了看傅砚辞,颇为满意,就是看着年龄有点大,不过能照顾点苏黎,苏奶奶就很感谢了。
“奶奶好。”
“好孩子,我们家小黎多亏你照顾,没吃饭呢吧,一起进来吃点吧。”
苏黎不满地看向傅砚辞,显然对方根本不愿接收她的眼神。
“那就谢谢奶奶了。”
不管苏黎的眼神杀,傅砚辞径直走向屋内,像回自己家一样。
屋内,苏奶奶又简单炒了两个菜,她自己已经吃过了,就去房间内看电视,不耽误两个年轻人聊天。
“委屈傅爷吃我们这些普通人的饭菜了。”
“没有,看着很好,有家的感觉。”
傅砚辞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没有很丰盛,但是非常有烟火气,他从小到大都是吃厨师煮的饭,就是他的父母也没特地为了他下厨。
再看苏奶奶对苏黎宠爱的样子,说不羡慕是假的,但是他又开心,还好有个人是真心对苏黎。
傅砚辞和苏黎没再说话,各自吃着面前的饭菜。
“酒吧我已经处理好了,只是涉及到一些重要官员,暂时还不能动。”
苏黎点了点头,她明白的,一个小小的酒吧牵扯的人太多,如果全部都拔起,势必要造成京市的动荡,不过这次的事件对那些人也算是小小的警示。
京市某处山间别墅。
“废物!”一名黑衣人背手站在教堂的窗前,脸朝向月光,让人无法看清他的容貌,只能听到那沧桑威严的语气中传来的愤怒。
“阁老饶命!这次都因为厉家那小子逼死了个姑娘,本来死就死了,结果那女的成厉鬼找上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傅家居然出手了”
年轻男人跪在教堂下,颤颤巍巍地不敢抬头。
这次的事,他本来放几个小鱼小虾出去就行了,谁知道傅家居然出手,直接揪出了后面几个重要的人,不过还好他们抽身快,虽然损失有点严重,但不至于影响大局。
阁老转身,拿起手边的枪对准男人,月光下,隐约可见他脸上皮肤细腻光滑,完全是四十多岁中年男人的面容,与苍老的声音格格不入,一身黑色中山装,手上还拄着一根黑色镶金龙纹拐杖,眼神阴冷狠厉,仿佛隐藏着无尽的邪恶力量。
“你以为傅家是抓不到吗?他们是碍于那些人的身份,暂时不动,酒吧就是他对我们的警告!不管怎么样,主人那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而你,只能消失了。”
阁老扣动扳机,还没等男人说话,一枪直击男人的脑袋,只见男人睁大双眼直直地倒下,周围的地板上迅速晕开鲜红的血液。
很快,周围涌出四五个黑衣人,把男子抬走,现场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有地上的血液似乎在昭示这里生命的流逝,教堂高处窗户玻璃上的圣母像静静凝视着下方的一切,无悲无喜。
暗夜中只剩阁老站着,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双眼紧闭左手大拇指上松石绿釉扳指散发出诡异的光芒。
一会儿后,他睁开眼,语气中透着无尽的杀意,“傅砚辞”。
“你坐着吧,我来洗碗。”
小院里,两人刚吃完,傅砚辞就起身把碗收到水池中,苏黎也不推辞,反而拿着一件米黄色带小花的围裙交给他。
“穿上吧,油渍溅在你身上我可赔不起。”
傅砚辞在小姑娘无辜闪亮的眼神中,无奈套上了围裙,兢兢业业地洗碗。
苏黎看着这一幕,掏出手机偷偷拍了几张,没成想这围裙在他身上没有一点违和感,倒很像是个家庭主夫体恤妻子,在认真做家务。
这时,顾一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又退出去,严重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可是那里面坐着玩手机的人确实是他老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