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公园
赵小月趴在晴湖的边缘,已经吐三回水了。
司徒冥吓了一跳,拍拍赵小月后背,递上干净的水。
赵小月接过去,漱了一下口。
妈呀,吐死她了。
坐在椅子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
司徒冥看着对面的赵小月,简直一言难尽。
“你……掉水里了?”
赵小月摆摆手,“没事,今天太渴, 水喝太多中毒了。”
这事太丢人了,不能再让别人知道了,不然形象全毁了。
她给自己按着手上的穴位,十来分钟才彻底缓解。
少年剑眉拢紧,“我送你去医院!”
“我自己就是半个大夫!”
夕阳西斜,眼看天就要黑了。
赵小月没有浪费时间,把自己的小外套脱了,叠的方方正正放在长椅上,对司徒冥招手,“你把手腕放在这里,就像我这样放。”
她演示了一遍把脉的姿势。
司徒冥走过去,把手腕放好,赵小月右手三指把脉。
手指刚搭上去就感觉不对劲。
嗯?这脉搏跳得有点快呀!
司徒冥第一次耳尖有点红,不过头发挡住看不见。
“小哥哥你尽量放轻松。”
小姑娘闭眼仔细辨别指腹下脉搏的变化。
司徒冥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紧张放轻松,可手腕上的触感细腻,他整个人身体又开始紧绷。
“不要紧绷,我摸不到脉搏了,也不要用力,这样才准确。”
赵小月抿嘴继续把脉,这次可没有胡闹,她是认认真真的在把脉。
西医的调理不如中医的温和,司徒冥 现在的身体,像是一个破房子,稍微一点风吹雨打,房子就会轰然倒塌。
得从地基那里一点点修补,不然这家伙肯定活不长。
“ 换另一只手放上来。”
司徒冥放下右手,换成左手,赵小月继续把脉。
大概十一二分钟,赵小月收回手,纤眉一挑,“看来我开的药都按时喝了,值得表扬。”
司徒冥依旧坐着没有动,“你说的我当然得照做,救命恩人。”
哟,这词挺新鲜。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以身相许!
顺!
表面上,赵小月微笑着说:“以前身体亏损的厉害,先把药方调整一下,”转身从自己的书包中取出三张纸,“这是半年的药方。”
司徒冥接过去,字写的张狂又霸气, 不像是出自一个小姑娘之手。
“嗯,知道了!”
司徒冥收好药方,“想吃什么?我请你!”
在司徒冥看来,对面的小姑娘还是个小吃货,那天见她吃鸡腿,吃的津津有味,就好笑。
手里拿着鸡腿啃,桌子上堆了十几根鸡骨头。
赵小月眯眼,“你在笑什么?”
司徒冥敛下情绪,“没什么,走吧!”
“去哪?”
“你边走边想,看吃什么,天快黑了,咱们坐在这里很奇怪。”
司徒冥很想顺势牵起小姑娘的手,不过还是忍住了。
“哦,你喝中药不能吃油腻辛辣的食物,吃淮扬菜吧,口味清鲜平和,咸甜浓度适中。”
司徒冥眨眼遮住眼底的光彩,“嗯,可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后又隐藏起笑意,略微思考了一下,“怀安路那边有家淮扬菜馆,蟹粉狮子头和大煮干丝很有名,要不要试试?”
小姑娘眼睛灿若星辰,小脸粉嫩,扎个马尾,她点头,发丝也跟着一颤,“好啊!”
司徒冥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两人打车去了淮扬路。
赵小月纳闷,她的司机张小猛去接赵哲了,不然那家伙都是死皮赖脸要给她当司机。
司徒冥可是温正天的外孙呀,怎么连个司机都没有?
今天的淮扬菜馆人不是很多,服务员领着两人来的小包间。
赵小月都感叹,到底是大城市,包间都这么精致,瞧这椅子还雕花了,瞧这屏风是刺绣的;雕的花繁复精致,刺的绣栩栩如生。
服务员是个腼腆的小男生,明显是刚毕业,在这里勤工俭学的。
司徒冥拉开椅子,让赵小月把书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咱们的赵总盯着人家服务员,“小哥哥,你们这里生意不好吗?怎么今天这么冷清?”
司徒冥听见这声“小哥哥”,还以为是在跟他说话,没想到后半句就问人家生意好不好。
当即眉眼就是一沉,包间气压都低了几个度,锐眸淡扫男服务员,“菜单给她,你帮我倒杯热水。”
服务员顿觉彻骨冰冷,跟某种野兽盯着他一样。
男服务员赶紧把菜单给小姑娘,战战兢兢地走到司徒冥跟前倒水,“您慢用!”
赵小月看的新奇,“你很冷吗?抖什么呀?”
“介绍一下你们这里的菜品!”司徒冥语气有些不愉。
服务员咽口唾沫,“我们这里有……”吧啦吧啦一堆。
赵小月勾了几个菜,又递给司徒冥,“你选两个。”
司徒冥看一眼菜单,都是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