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南闻言,脸色涨的通红,羞愧的无言以对,这事,在怎麽解释都没用,都是他一时冲动惹来的祸事。
大天二看到陈浩南痛苦的低下头,捂着脸。
激动的对山鸡喊到:“南哥愿意这样吗?还不是怪陈耀兴那个扑街,他要是连社团的数一起交了,能有这事吗?
要喊,你去找陈耀兴啊!跟南哥较什麽劲?。”
包皮两兄弟,也在旁边劝山鸡冷静,不要自家兄弟闹内讧。
山鸡突然平静了!思维冷静的可怕。
冷眼着看着另外四人,嘴角挂着冷笑,平静的开口说道:“你们真是好样的!兄弟情深?。”
“我呸!”
“陈耀兴一开始,来没来找咱们?现在出事了,能怪到人家身上?。”
“大天二,你真是个白眼狼,这次要不是信哥开口,咱们都要去海里喂王八,你还有脸提陈耀兴?你怎麽有脸的啊!。”
大天二神情停顿,臊的满脸通红。
“还有阿南,今天没有信哥给你打招呼,你能回家来养伤?你特么早进医院了!还能在这扮演自责?。”
陈浩南头埋的更深了!
说完,山鸡眼泪都流出来了,哽咽着继续开口说道:
“恩情不记,只记怨仇是吗?”
“可以的!你们都可以,才发现,我山鸡跟你们不是一路人,自此之後,咱们恩怨两清。”
“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山鸡说完,艰难起身套上一件T恤,艰难的走了,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走的很决绝。
港岛这个地方,他真不想待了!
临走前,他只想见信哥一面,磕个头,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他山鸡,孑然一身,也只能磕个头了!
李信正在天虹的酒吧潇洒,大佬B领着山鸡找了过来。
山鸡一见面,就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头,直接给他整不会了。
李信赶紧起身,把山鸡拉了起来,扶到沙发上坐下,这才开口道:“小鸡啊!你这是干什麽?多大的事?能让你给我叩首?。”
“记住,除了天地父母祖宗,没人能让你给他磕头,多大的恩情还不了?。”
“在说,我也就给你们说了两句话,没必要这样。”
大佬B一言不发的去了吧台,他今天也有点难受!
山鸡给他讲了事情的经过,和他的想法,他只能说:阿南他们几个过了!
他大佬B在怎麽样,都有一股忠义在心,对阿南有点失望!
山鸡看大佬走了,才开口说道:“信哥,我要走了,去湾湾找我表哥,只是想在临走前给你磕个头,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我山鸡虽然是个烂仔,但我心中有忠义,不是白眼狼,不会做恩将仇报的事。”
可能今天,对山鸡的刺激太大了,眼泪又流了下来。
李信对他们几个没高看过,也没低看过,没好感,也没恶感。
就是个路人!
今天山鸡让他高看一眼,不是他说的忠义,是他有勇气跟他道别。
这是需要勇气的,这是连面子都能放下,有这份勇气在,他山鸡以後就是出不了头,也能混的风生水起。
放下面子,大多数能得到里子。
李信没有劝山鸡什麽,没吃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是他的做人准则,别瞎给人家出主意。
抬手对着天虹招了招,等到他来到近前,才开口说道:“给我拿十万现金,大牛,金牛各一半。”
拿到钱后,放到山鸡手里:“赵山河,这是信哥给你的路费,穷家富路,别让自己为难,拿着养好伤,在去找你表哥,别让人家看低。”
山鸡拿着手里的钱,听到信哥叫他的大名赵山河,眼泪都在眼圈里转悠,这是信哥对他这个人的认可。
以前,这事绝对不会发生,他们几个没资格让信哥高看一眼。
没有说什麽,起身鞠了一躬,转身走出了酒吧。
看着山鸡离去的背影,李信暗自点头,一瞬间丶长大了!
情谊不是用嘴说的,是拿事做出来的,今天山鸡的表现,真让他高看好几眼。
天虹在旁边问道:“大佬,你说山鸡还能回来吗?。”
“谁知道呐!。”
起身来到吧台,没有说话,也拿起酒瓶喝了起来。
大佬B猛的把一瓶啤酒灌下肚,摸了把嘴,有些伤感的说道:“他们几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尤其是阿南,我对他格外看中,有什麽好事都可着他先来,别人只能等着。”
“我知道手下对我不满,可是忍不住啊!有好处的事,第一个就是让阿南去办,没有一次例外。”
“他闯祸,我真的不在意,无非就是摆酒讲数,赔礼道歉,在送上厚礼,什麽事都能过去。”
“他小的时候,失手把东兴沙猛的亲大哥打死了。”
“我亲自去给人家赔礼道歉,又给了自己一刀,在把东风花园的工程分出去一半,才把这事平息。”
“那次事後,我都没怪过他,出来混的,谁都有可能死,沙猛的大哥多什麽?命不硬就别出来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