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崇渊猛地起身,披上外袍,离开前对钱氏道:“回去,以后都不要再来本相这里。”
“往后你只要不犯大错,本相就不会休妻。”
宋夫人坐在榻上,屈辱恼怒,哭了一会儿后,穿上衣服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的寝卧。
宋崇渊的身体很燥,是那碗补汤起了作用,不算是被下药。
他平常不排斥吃些滋补的食物,清心寡欲了好几年,不至于压不住欲望。
但坏就坏在,他时隔几年和郑姨娘行房,今晚喝了补汤后,就有些把持不了自己。
宋崇渊又去了一趟盥洗室,用稍微冷些的水冲了一遍身子后,随意披了一件寝衣走出来。
他露出的胸肌上还缀着晶莹的水珠子,浑身泛着湿气,行走间腹部的肌肉紧绷结实,若隐若现,双腿修长又健硕。
宋崇渊的墨发在背后只用玉簪挽着,很飘逸,如绸缎。
他边往榻上走,边低头系着寝衣的带子,忽然感觉到什么,猛地抬眸看去。
榻旁四个二八芳华的姑娘,弯下膝盖整齐地对他行礼,各个都鲜嫩,声音婉转酥人,“相爷……”
大奸臣神情崩裂,大半夜的被吓得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
结果就有个胆子大的姑娘,上前扶住他,顺势把身子贴过去,“相爷,是夫人让我们来服侍你的,你是要我们一起侍候,还是让奴家一人?”
宋崇渊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克制着情绪,一字一字,咬着牙道:“滚、出、去。”
那四个姑娘不仅没退下去,反而都凑上来。
宋崇渊忍无可忍一把将人甩开,大步流星地走入雨夜里,然后不知不觉,就站在了郑姨娘的院子门外。
宋崇渊满身火气,抬起脚“砰”一下就踹开了门。
郑姨娘院子里的下人们自然不敢拦人,只得一边退着让他进去,一边叫睡下的郑姨娘起身。
郑姨娘披着衣服起身,刚出了帷幔,宋崇渊就进来了。
男人明明一身的水汽,浑身却散发着滚烫的热度,带着几分的戾气。
他高大的身躯压过来。
许久,宋崇渊长臂一伸把郑姨娘搂入怀里,一手抚着郑姨娘后背的云鬓,冷哼,“哭得这么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相做了多禽兽不如的事。”
“越发恃宠而骄了,旁的女人想侍候本相,还没有机会。”
郑姨娘趴在宋崇渊结实带着热度的胸膛上,散发着雄性荷尔蒙气息,令人心尖发颤。
她小声说:“那相爷怎么不让别的女子服侍?”
“妾身有孕在身,无法服侍相爷。”
刚刚她就闻到了宋崇渊身上,其他女子的香气。
“钱氏给本相安排的那几个,比我们的女儿凝姐儿都小了几岁,本相怎么睡得下去?”大奸臣身上的火消了,也不总是冷哼嗤笑了,抱紧郑姨娘,下巴抵在郑姨娘滑嫩的肩膀上,贴着郑姨娘的耳畔低沉地说。
“本相不服老不行,都这个年纪了,哪还有那么强的欲望。”
他是在说,郑姨娘不怀孕一个女子就可以满足他。
现在怀孕了,他克制着。
“相爷老当益壮。”郑姨娘面红耳赤,实话实说。
大奸臣又冷哼起来了,掐了掐郑姨娘的后腰,“老当益壮是用在本相身上的吗?本相说自己老,你不能说。”
“不用老当益壮,那应该用什么?”郑姨娘很好学,从宋崇渊胸口抬起头,仰着一张不施粉黛很脱俗清丽的脸看着宋崇渊,目光里是对学识渊博的宋丞相的期待,很仰慕他的才学。
宋大丞相对着这样诚挚的发问,一时哑然,无法昧着良心说自己身强体壮之类的,干脆转移话题。
他常年握笔的大手落在郑姨娘隆起的肚子上,粗大的指节勾了又勾,嗓音里带着一种欢愉后的慵懒沙哑,“我们的将才儿子五个月了吧,有胎动没有?”
宋崇渊的大手温暖,干燥,那种有力感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郑姨娘的手也覆了上去,“还没有,不过根据妾身的经验,应该就这段时间了。”
话音落下,郑姨娘忽然啊了一声,眼眸圆睁。
这惊得宋崇渊脸色微变,“怎么了?可是动了胎气?”
他刚刚分明克制了,都没敢贴近郑姨娘的身子。
但郑姨娘这胎养得艰难,就怕有个什么意外。
宋崇渊坐起来,后背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正要对外面吩咐找府医过来。
“不是,是孩子刚刚动了一下。”郑姨娘也坐了起来,靠在宋崇渊胸口,握着宋崇渊的手,再次放到她的肚子上。
宋崇渊先是诧异了一瞬,继而猛然松了一口气,大手有些僵硬,小心翼翼,充满了期待地覆在郑姨娘的肚子上,几乎屏住了呼吸。
忽然,他感觉到了胎儿在郑姨娘肚子里的动作,瞳孔微微睁大,胸腔里涌出狂喜,嘴角都扬了起来,竟然有几分少年感。
他有几个孩子,但还是第一次感受胎动。
何况这可是他的将才儿子,大奸臣的心情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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