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想杀了孤吗?”湛淮晏回过神后,便不慌不忙抬手握住宋令虞的手腕。
他的脖子往后仰,弧线性感凌厉的喉结凸出来,滚动时搭配着蒙绸布的双眼病弱的样子,又纯又欲,避开宋令虞贴过来的脸和呼吸。
湛淮晏的手掌宽大,宋令虞毕竟是女子,一截手腕很细,轻易就被湛淮晏钳制住。
随着湛淮晏的用力,宋令虞的腕骨都快被湛淮晏捏脱臼了,沉静的面上都是痛苦。
但她咬紧了牙,掐着湛淮晏的脖子不松。
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湛淮晏也好不到哪儿去,说话有些不顺畅,眉梢眼角的嘲讽意味却是十足的,“其实你要杀孤并不难,但你得为孤的死陪葬,得利者无疑是瑄王,怎么?”
湛淮晏的脸被宋令虞笼罩在一片阴影里,要仰视着上方的宋令虞。
可他的姿态并不显屈辱,依然如千山雪莲,俊美不可玷污,“小奸臣就这么爱瑄王,愿意为了他的大业,而搭上自己甚至全族的性命吗?”
宋令虞比湛淮晏还要呼吸急促,困难。
因为湛淮晏的气运值往下骤降后,就把她的气运值给吸走了。
她只得松开手,一手还抚在湛淮晏的脖子上,另一手揉摸着湛淮晏的脸,“太子殿下说得没错,臣虽然有龙阳之好,但没有那么傻,会为了瑄王的皇位,而牺牲自己和全族的命。”
“对比起瑄王,臣倒是觉得瞎了眼,失去了一身武功已是废人的太子殿下,依然风韵犹存,我见犹怜。”宋令虞俯身靠近,让坐在椅子上的湛淮晏退无可退。
她的唇几乎快要贴上湛淮晏的唇,话语里透着几分变态,“臣就喜欢看神只跌入地狱。”
“人就是这样,臣欺辱起这样的太子殿下来,心里更快意。”
湛淮晏和宋令虞的呼吸交缠着,在一片黑暗里,宋令虞衣衫上的熏香味道汹涌到他的呼吸里。
那是一种跟阿凝完全不同的味道。
他排斥除了阿凝之外的人的靠近,抵触除了阿凝外的其他人的气息,多好闻都不行。
那是从心理上产生的一种难受感。
然而这一刻,他第一次近距离地闻着小奸臣发间、脖子中的气息,他却并没有厌恶过度时的作呕感。
反而,他竟然有那么几分迷恋。
太子的双手紧握着椅子扶手,瘦削骨感的手腕上蓝色的血管凸起,往后仰着,跟宋令虞拉开距离,眉宇间浮动着嫌恶,“你既有龙阳之好,就去找瑄王!”
“他对你惦记很久了,你们二人苟合在一起,就不要祸害旁人了。”
宋令虞莫名就起了更加欺负太子的顽劣心思,凑过去,近的像是在亲吻湛淮晏的耳骨,“太子殿下,臣都承认自己有龙阳之好了,殿下可否实话告诉臣,你有没有隐疾,跟臣的孪生妹妹圆房了吗?太子殿下的表现可还好?”
“小奸臣过去在东宫里没少安插内应,所以孤是否患有隐疾,表现如何,小奸臣应当是最清楚的。”湛淮晏抓住宋令虞的肩膀,要把人从他腿上甩开。
宋令虞背后就是书案,不管自己被湛淮晏摔到哪个位置,她都得断几根骨头。
于是那一刻,宋令虞抬起双臂缠上了湛淮晏的脖子,脸趴到湛淮晏的肩膀上,轻笑了一声,实话实说,“臣的确是清楚的。”
“臣是真的没想到,太子殿下竟是那样的,如此重色重欲的太子殿下,在臣心中原本的神只形象,完全崩塌了。”
“臣真的好失望,以至于比以前更讨厌太子殿下了。”
湛淮晏的肩背抵在椅背上,下巴后仰,越发让他宽厚的怀抱对着宋令虞敞开。
宋令虞的身体贴着他精壮的胸膛,竟是柔软的。
湛淮晏用力抿了抿薄唇,一动不敢动,讥讽意味更浓,“果真是有龙阳之好的。”
“小丞相的身体没有男子半分的强健刚毅,反而很柔韧细皮嫩肉。”
湛淮晏的话说到这里,突然想到要是小奸臣换成了女装,她和阿凝是孪生兄妹,一张脸一模一样。
小奸臣会是一个雌雄难辨极为漂亮的娈童,如果她和湛淮玦苟合了……湛淮晏一想到这点,脸色就骤然阴沉。
他的大手拽住宋令虞的后领,把宋令虞从他的肩上拖出来,那满含冰霜冒着杀气的目光,即便是隔着一层白色绸布,也在射向宋令虞时,让人心惊胆战。
“宋令虞,孤警告你,你若是敢和包括湛淮玦在内的所有男人苟合,孤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宋令虞从来都没怕过湛淮晏,闻言挑了挑眉,语气里透着一种“你不让我这样,我偏要这样,气死你这个死对头”的反叛,“凭什么?”
“太子殿下不是月老,掌控不了臣的姻缘。”
“臣就算为了名声不会因为龙阳之好跟男人在一起,但臣也是要成亲生子的,太子殿下不允许,难道是太子殿下喜欢臣?”
湛淮晏把小丞相推下去,比刚刚更为威慑道:“你也别想结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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