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得不敢,实在是这一年一度的书院报名快要开始了,这周边稍好一点的房子早就被抢购一空,也是您来的凑巧,最开始看的那房子着实不错,要是再晚上个几天,估计也会被别人买走!”
伙计一脸苦笑地解释,做他们这一行的早就练就了一双厉眼,这几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可没那个胆子欺骗他们,顶多就赚点辛苦费罢了。
“确实差点忘了,这一年一次的书院报名又要开始了,云舟我看第一个院子不错,要不然就定下来吧,伙计你同那房主说下,将价钱少点,虽说临近书院报名,但是一般离得近的都住在家中,离得远的书院有住宿的地方,等这几天过去,你这房子就更卖不上价了!”
魏禹表情认真地看向牙行伙计,不紧不慢地开口分析,伙计的脸上也闪过一抹思索之色,似乎真的听进去了。
顾云舟有些诧异地看着魏禹,他原本以为像魏禹这样的人,应该是那种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富家公子哥,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有这么接地气的一面。
甚至还能和牙行伙计讨价还价,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不禁想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吗?”
魏禹偷偷地朝着顾云舟眨眨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自信,仿佛在向顾云舟暗示:“放心吧,接下来看我的操作。”
接着,他开始从环境、地理位置甚至周边的布局,等多个方面展开详细的分析,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说服力。
牙行伙计一脸懵逼地看着对方,眼神从一开始的震惊逐渐变得迷茫疑惑。
他心中暗自思忖:“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我听他说了这么久之后,竟然该死的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思维渐渐被魏禹的话语所影响,开始认同起对方的观点来。
“公、公子……您看这样行吧,就最开始那套房子,给您一个最低价,这可真的是最低价格了。人家房主说了少于这个价,他宁愿放着不卖。一口价二千二百两!”
牙行伙计咬咬牙,面上挣扎一番后,终于报出了最终的底价。此时,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但又带着一丝期待,似乎希望魏禹能够接受这个价格。
魏禹朝顾云舟微微颔首,意思这价格差不多了。顾云舟也没多说什么,很是爽快地掏钱过户,不到半天就把事情给办妥了。整个过程顺利的让人惊讶,仿佛一切都在魏禹的掌控之中。
“公子,您刚才不是说想要找个手脚利落干活麻利的妇人吗?正好房子也买了,这下人一起买好,看房子洒扫什么的正合适不过,您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将人带过来!”
签完契书后,伙计脸上的笑意更加真诚了几分。连刚才一路过来的恍惚都去了三分。
虽然今天这事情有些奇怪,一个看起来锦衣玉食的大家公子,竟然比他们这种底层百姓还会讨价还价,但是总归是开张了,虽然今天这一单赚的不多,但好歹也有一些收入,所以他的心情还算不错。
“行吧,你把人带来。对了,一定要挑一个老实本分的!”
顾云舟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毕竟秦氏性格温和,要是来了个厉害的,他又经常不在家,恐怕她压不住对方。
“好的,小的马上就去给您好好挑选!”伙计恭敬地应道,然后退下去办事。顾云舟这时才有余暇,一脸新奇地打量起魏禹来。
“魏大哥,没想到啊,你竟然还有这一手!”他惊讶的说道。要知道,魏家可是锦州郡的几大世家之一,家族中的子弟从小就生活优渥,说是不识人间疾苦也不为过。正因如此,顾云舟才越发觉得奇怪。
“顾大哥,看来你对我们魏家的家规还不太了解啊。根据魏家的规定,凡是达到九品或者年满十六岁的魏家族人,都必须暂时卸下魏家人的身份,以普通人的方式在锦州郡以外的地方生活一年。”
“在此期间,他们不允许得到亲友的帮助,也不允许从家族中带走任何钱财,所有事情都只能依靠自己。”
“这条家规可是由我们的老祖亲自制定的,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我们体验到世间万物的千姿百态,不要整天局限于家族内部,而是要有更广阔的视野和胸怀。只有真正经历过这些,我们才能深刻地领悟人生的真谛,写出有深度、有内涵的文章来。”
魏娆在一旁开口解释,她今年已经17,是一位8品的文人,早在一年前她就在远离锦州郡的一个小县城隐姓埋名生活了一年,其中的艰难与挫折,真真是不足以外人道。
也正是通过那一年的经历,让原本有些性子跳脱不识人间疾苦的魏娆彻底地沉稳下来,虽然现在还有时会有些冲动,但是同过去的她相比已经判若两人。
“是啊,顾大哥,你根本想象不到,当时我满心欢喜的选择了一个繁华的大郡城,哪知道去了才知道,那里人才济济,各行各业都有涉及,最关键的是那里的物价好贵,最开始的那一两个月差点没把我饿死!”
说起这个,魏风也不禁缩了缩脖子,似是想起了那一年的日子,眼中满是唏嘘。
“确实如阿娆和小风所说,因为那段经历,所以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