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冯舒的声音,沈军心底的怒火腾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他压着内心翻涌的情绪,低声安慰着冯舒,直到她的肩膀不再颤抖,才是豁然起身。
沈军并没有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视线扫过院子里刚站起身来的赵利民,不用冯舒说话他就已经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
赵利民,也算是沈军前辈子的熟人。
不是因为沈军跟他有多少交集,而是几年后重新开放高考后,当年就爆出了一大流氓案。
眼前这人模狗样的赵利民,借着工农兵大学的名额,糟蹋了附近接近八成的女知青。
录取名单下来后,十几个女知青去大队部告状,赵利民直接被拉走崩了,他家村长的位置自然也没保住。
沈军虽然当时没怎么注意高考,但这件事闹得轰轰烈烈,当时他也是有所耳闻。
见沈军起身朝着赵利民走来,挡在二人中间的贾爱玲扯着嗓子喊道:“沈军,你想干什么?”
“滚开。”沈军没过多理会贾爱玲,大手按着她脑袋,狠狠发力。
足有一百公斤的贾爱玲愣是被他一只胳膊甩了出去,翻滚两周才是止住力道。
“杀人啦,杀人啦。”趴在地上披头散发的贾爱玲,发出如同待宰猪猡般的嚎叫。
沈军还没理会,苍白着脸色的赵利民就是破着喉咙喊了一声:“闭嘴。”
贾爱玲的声音戛然而止,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沈军惊异看着赵利民,却是见他额头冒着冷汗,讪笑道:“沈知青,都是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赵利民本来就不想把事情闹大,他不过才二十郎当岁,拿肉请别人吃饭这都算是小事,可要是把这里的一切捅了出去。
不说别的,万一有心人说这是强抢民女,他的腿都得被自己老子打折。
“误会?有你这样的误会?”沈军却毫不犹豫,到了距离飞快起脚,一脚正蹬赵利民腹部,把他踹出三米开外。
赵利民只觉腹部一阵剧痛,周围景象如流光般飞逝,直仰了个倒栽葱才是重新爬起,捂着肚子闷哼出声:“沈知青,你不听我解释就动手,这也太过了吧?”
“自然给你解释的机会。”沈军面带坦然,没有靠近赵利民,反而是走到贾爱玲身旁,狠声道:“滚。”
贾爱玲见他对赵利民都是这般动作,哪儿还敢放屁,一骨碌爬了起来,花花绿绿的衣服上尽是灰尘也没敢拍打,跟着两个女知青灰溜溜出了院子。
这是沈军前世对付太多泼妇积累下来的技巧,又不能当真对她们大打出手,先打碎她们的依仗,之后她们自然就成了没骨头的软骨鸡。
如果不这么做,即便他能掏出真理,也不如用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架在她们脖子上。
“娘们儿的事收拾完了,该收拾你了。”沈军走到仍旧没喘过气来的赵利民身旁,抓着脖颈一把把他提溜起来。
赵利民不过一米七,被沈军提了起来,双脚无助的在下面晃动着。
“哥,沈哥,你给我个解释的机会。”赵利民张口哀求道。
他不是没想过动手,但面对魁梧的沈军,他没有办法鼓起丝毫勇气反抗。
“沈哥是你叫的?脏了这俩字。”沈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拎着脖颈又把赵利民抛了出去。
“咳咳。”赵利民一边咳嗽着,一边在地面艰难向后挪动,同时口中解释道,“我就是想要发扬点精神,请女知青们吃顿好的。”
他视线来回乱瞟,看见沈军把外面的坎肩脱了下来,来回晃悠三圈,把自己的手臂和拳头包裹得严严实实,他才是真正慌乱起来。
光拿拳头,赵利民也明白对面不敢下太重的手,这件事自己理亏是一,可对面下重手,留下伤痕让自己有了把柄,终究也不占理。
但这拿东西包住拳头,就算打的再狠,也留不下多少印记。
他年少时挨自己父亲的打,就是被裹盖包住挨得揍,整整三天下不了地,可脸上身上半点痕迹都没。
这也算是东北人一代的记忆了。
“哥,别打,别打,我错了。”赵利民的声音不由尖细起来,满是慌乱。
“你不是知道错了,只不过是知道自己要挨揍了。”沈军缠好拳套,两步横跨,拎着慌不择路想要逃跑的赵利民。
一手攥住他背上的衣服,强迫他挺直腰杆。
另一只手便是狠狠捣了过去。
“砰。”
肉体和裹了拳套的拳头碰撞,发出沉闷声响。
赵利民只觉腰杆好像要被打断一样,脑袋嗡的一下便是麻木了起来,口中呃啊两句,竟是哭了出声。
“闭嘴。”沈军不耐烦开口,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前世他不仅打猎经验丰富,打人的经验同样丰富。
毕竟老毛子那边,酒蒙子同样不少。
丰富的经验自然让他明白,该用什么样的力道才能让人有痛不欲生的感觉,同样也不会把人真的打坏。
刚闷了几拳,赵利民的身体便是松松软软,好像浑身没了筋骨。
沈军一只手提留着他腰杆竟是有些吃不住力,便是随手把他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