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阳还是真是玩得一手釜底抽薪,他就那么想让我留在这,他到底想让我发现什么?
这里光线很暗,我借助手机微弱的光,才隐约看到不远处有一扇门,是清清楚楚的一扇门,门上有密码锁和温度显示,我知道我打不开。
我什么也做不了,可神经却无法放松,跳动的思绪几乎冲破我麻木的身体。
我不记得我等了多久,我坐在地上,靠着墙,迷迷糊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直到我都快忘记自己身处何处,我像一条僵硬的蝉,连思考的力气都快耗尽。
口袋再次震动起来,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依旧没有信号,可来电显示上谌载辛三个字清清楚楚。
现在是零点,是另一个谌载辛打来的电话。
我哆嗦着接通电话,焦急地喊道:“谌载辛,我知道你时间不多,你先别说话,回答我几个问题。见到我之前你们是不是已经盯上宇原?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认为是我哥杀了我?你们又怎么找到我妹妹的?凭什么说那是我妹妹!”
那头的谌载辛似乎很惊讶我的改变,但他也没浪费时间,语速飞快地解答着:“你遇害前三个月我们收到了匿名举报,说宇原非法进行人体实验,但我们去过宇原实验室,并没有任何发现。而你遇害那天我们又接到了报警电话,说你哥要杀你,我们刚准备出警,你就出现在了派出所门口。至于你妹妹,我们是在你遇害后去你家老宅找到的,她长得跟你几乎一样,我们为她和你做了亲缘鉴定。”
“是谁报的警?”
“你家保姆,张丽珍。”
“张丽珍后来去哪了?”
“她……”
电话再次被挂断,一分钟通话时间结束。
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我脑子里传来尖锐的刺痛,我好像很多事都想明白了,但又不敢细想,一想就疼。
我捂住胸口有些想吐,可我恶心到掉出眼泪,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我看着忽然感到一阵绝望,而在这时,那扇紧闭的门竟然被推开了,我顺势警惕起来,撑着墙壁站起。
我怎么也没想到,下来的人是张丽珍,她拿着手电筒,不均匀的光投射在她消瘦的脸上,衬托得她像个厉鬼。
她快步朝我走来,伸手就要拉我:“小寻,快走,你哥来了,严阳已经走了。你哥如果知道你发现了这里,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甩开张丽珍的手,冷声道:“别装了,你们不是故意引我发现这里的吗?你是怕你自己败露,我和我哥血脉相连,他就算来了也不可能伤害我。严阳不是报警了吗?警察呢?”
张丽珍摇摇头,隐忍着啜泣:“不是的,我回头再和你解释,严阳是想借你之手吸引警察,但被你哥知道了,你哥说你好好的在家里,警察没证据出不了警。你快走,不能让仓辽原看见你,你要是发现了实验室的秘密,他会杀了你的。”
“我凭什么信你?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你女儿死了?你看见她的尸体了?”
“我女儿……我女儿真的死了……”
张丽珍说起这话,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我心中已有猜测,却还是问了出来:“你女儿究竟是谁?小竹是不是你杀的?”
“小竹不是我杀的,小竹……小竹是我女儿啊……我怎么可能会伤害她她是我的女儿!”
张丽珍泣不成声,而我心如死灰,闭上眼,两行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我终于等到了答案,却不知该以何种心情接受这一切。
通道那头又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哥哥呼喊我的名字。
我正要答应,张丽珍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朝我刺来:“我女儿是被你们害死的,我要你们仓家所有人偿命……”
我不知道她发什么疯,尖叫着挣扎着,努力想抵挡张丽珍的进攻,可我哪里是常年干粗活的张丽珍的对手。
张丽珍手中的刀落在我的肩膀上,剧烈的疼痛让我变得无比清醒。
我用力推攘着张丽珍,为自己争取多一点的时间,但她的刀还是接二连三刺破我的身体,直到哥哥赶来,狠狠将她拽起,扔在地上。
鲜血从张丽珍的头上涌了出来,哥哥似乎还不解气,又对着她狠狠踹了几脚。
“张丽珍,你好大的胆子,我们仓家养你这么多年,你竟然对小寻下手?”
哥哥发疯似的踹着张丽珍的头,我眼看张丽珍身下的血越来越多,忙拉住哥哥:“哥,别踢了,再踢就出人命了!”
张丽珍麻木地瘫在地上,流着泪喃喃自语:“是我把她带来这的,我要在这杀了她,让警察找到她。仓辽原,你为什么杀我女儿,……你会后悔的。”
哥哥检查着我身上的伤口,不再搭理张丽珍,确认我未被刺中要害后,抱着我朝外面走去。
我看着呼吸渐弱的张丽珍,问道:“她怎么办?我们要报警吗?”
“你不用管了,我会处理好。”
疼痛让我无暇顾及其他,我被哥哥抱回了楼上,哥哥从一个柜子里拿出药箱温柔的帮我哥哥温柔的为我清理伤口。
我问哥哥:“哥,张丽珍为什么要带我下去?那扇门里有什么?”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