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着什么?
谢元洲眨了眨眼,难道这些人是挑自己没有喝彩,他连忙拍了几下手,“大王琴技真高超!”
多桑放下狼头月琴,一步一步走到元洲面前,眼底波光流转,嘴角露出一抹性感魅惑的笑,“元侯,听出刚才曲子的内涵深意了吗?”
元洲轻咳一声,“这个...内涵...深意...”
真不是他没有仔细听人家弹琴,只是万事都难不倒的谢元洲,其实还是有一件事能难倒他,那就是,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他都是一个音痴,根本不通音律,他相信刚才多桑弹的曲子一定很好听,但在他耳朵里,跟锯木头的声音,其实区别不大,他又怎么能听出曲调内涵深意呢?
可若是不夸几句,似乎礼节上过不去,他随即开口赞道:“大王的曲意深远,内涵广阔,深刻抒发了大王心中对狼戎家乡和子民的热爱情怀.......”
多桑眼中亮闪闪的光渐渐黯淡下去。
谢元洲一通万金油称赞终于说完。
多桑性感的喉结滑动一下,声音哑了几分,“元侯,这首曲子名叫《绯月夜》,还是让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它的曲意吧......”
“他没有兴趣听你的曲意!”一道隐含怒气的冰冷声音由远及近。
谢元洲在听到这道声音时,眼底滑过一道微光,禁不住转身寻去。
但见秦昭明骑着一匹快马疾奔而来,经过元洲身侧时,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
元洲一怔,“昭明,你啊——”
他低呼一声,整个人瞬间被秦昭明捞上马背,面对面的搂在怀中。
昭明锋利的眸子,泛着危险的光泽扫过多桑,下一秒,马儿载着两人,便跑远了。
多桑望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的马儿,眼底翻涌起复杂难辨的情愫。
...
朦胧月色下,远处山岭起伏,层峦叠嶂,四周高高的草丛郁郁葱葱,随风摇摆。
秦昭明神色紧绷,双臂紧紧搂着怀中人儿,不停扬鞭疾驰在草原上。
元洲只觉耳边风声呼啸,口中几次呼喊,“昭明,速度慢些。”
可秦昭明却充耳不闻,只将他身上的披风裹得密不通风。元洲无奈之下,只好抱紧他的腰。
马儿跑到一片无人寂静的树林中,昭明猛地勒住马儿,垂眸望向怀中人儿,眼底隐隐浮现一抹愠色,语气生硬:“我听说你被人欺负了,急着赶来找你。想不到你竟悠闲自在地给别的男人阐释曲意!”
元洲自是听出秦昭明话中的讥讽之意,他刚才心惊胆战的坐了一路飙马,此时又被无端的讥讽,心中也窜上一股火气,冷声回怼,“秦昭明,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悠闲自在了?你口中的关心寻我,如果是为了质问我的话,我不需要这样的关心!”
他说着扭动着身子,想要下马,却被昭明霸道的揽回怀中,双臂紧箍,不容他乱动,灼热的鼻息拂上元洲的脸颊,“别走,我不是质问你,我是...心疼你......”
他的语气低闷,声线明显软了下来。
元洲黑睫一颤,身子不再大力挣扎,语气却依旧发凉,“秦昭明,我没感觉出你心疼!只知道你在乱发脾气!”
昭明的唇瓣在那柔嫩的脸颊上摩挲着,“我心疼!特别心疼!所以我一得到消息,就冲到合托部行馆,将那个混蛋的骨头一块块的捏碎,他竟敢碰我最珍贵的宝贝!真是该死!”
元洲心中一惊,偏过头道:“你将僵由杀了?”
昭明眼中闪过一抹冷冽,“本来要捏死他的,可暗卫突然来报,说你被多桑带走了,我心中着急来寻你,走的时候那混蛋应该还有一口气。不要紧,等我晚些时候,再去把他剩下的骨头全部捏碎!为你报仇!”
谢元洲嘴角一抽,这是什么恶趣味,怎么还喜欢把人的骨头一块块捏碎呢?
他叹了口气道:“你不该这么冲动的,你很清楚合托部的政治态度,对咱们对抗北燕很重要!”
昭明的目光异常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谢元洲,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理由,可以让你受一丝丝委屈!”
元洲心中倏然一暖,眼角隐隐泛起微红,半晌,他慢慢抬手摸上爱人的脸颊,口中轻嗔着,“你这个...小傻子......”
昭明垂眸看他,眼底浓重的情意跃跃而出,有些笨拙的赔着小心问道:“那你...你还生小傻子的气吗?”
元洲望着他那双子夜星辰般的眸子,忽而轻笑一声,仰脖在那抹薄唇上亲了一口。
昭明眸光瞬间燃亮起来,迅疾的捉住那刚要撤离的樱唇,急切热烈的亲吻起来,四片唇瓣紧紧的缠绵在一起……
第123章 结仇
北燕行馆
燕帝拓跋雄的行帐内,蒙面黑衣人悄然入内。
拓跋雄阴冷的眼神瞄向他,“朕让你办的事有结果了吗?”
黑衣人沙哑声音道:“我设计让合托部王子僵由欺辱谢元洲,成功激怒夏帝,夏帝把僵由打成重伤。合托部汗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南夏和合托部的仇结定了。”
拓跋雄狭长的眼底瞬间泛起一片森寒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