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做什么?”
昭明装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胆小怯懦模样,“回军爷,马车里装的是我家地里产的的土豆和冬瓜,还有我媳妇,我媳妇得了痨病。听说封阳关外三十里镇有位很厉害的郎中,我带着媳妇去看病,我也没有钱,想用地里的土豆冬瓜当诊费,请郎中给我媳妇治病。”
在当地,贫穷的农民出门用地里产的农作物做路费,来以物易物是很常见的事情。
偏将将车帘挑开,立即有股浓重的酸臭味传来,紧接着一阵剧烈咳嗽声自车内干瘦虚弱的男子口中传来,那咳声极其凄惨,好似下一个口气就导不上来般。
“他娘的,真晦气,碰上个痨病鬼!”偏将厌恶的直皱眉,他捂住口鼻,用剑尖在车厢内草草翻了一圈,便放下车帘,快速摆着手,“快滚快滚!都病的要死了,还出什么关!”
秦昭明心中一松,口中应了声,赶着马车迅速向前行去。
可未等他们走出多远,那偏将忽然想起什么,冲着他们的马车大吼道,“站住!快拦住那辆车!”
第78章 还有一条路
顷刻间,围过来一圈士兵,手持兵刃,将秦昭明的马车团团围住。
昭明眼底掠过一道寒光,手按在车板下藏剑的位置蓄势待发,而车内的谢元洲紧紧攥着双手,手心处俱是冷汗。
那偏将气势汹汹的跑过来,大喝道:“我才想起来,朗州的土地种不出土豆啊!你家地里怎么会长土豆?我看你们的身份十分可疑,来人,将他们抓起来。”
秦昭明手上青筋暴起,正打算掏出兵器强硬闯关,一道厉喝自不远处传来,“都给我住手!”
但见一位年轻将军勃然英姿,手持长剑,大步流星的来到马车近前。
那偏将见到此人,脸上立即挤出谄笑,“裴小将军,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不久前,被拓跋雄派到封阳关历练的裴小虎。
小虎一脸冷傲,“本将军不放心你们办差,特地前来巡视。这马车有什么可疑?”
偏将连忙将疑点说出,小虎炯炯有神的目光扫了眼赶车的秦昭明,随即伸手撩开车帘。
车厢内,谢元洲并没有再次扮演痨病咳嗽的惨样,只是抬眸静静的与他对视,目光平和而温暖。
四目相对下,小虎瞳孔猛地颤动下,他放下车帘,高声斥那偏将道:“谁说朗州的土地种不出土豆?本将军就吃过朗州土地种出的土豆,这两人没有可疑,放行!”
偏将满脸疑惑,还想争辩什么,小虎‘唰’的一声举起长剑,直指偏将胸口,“本将军说放行,你聋了吗?”
偏将脸色大变,急忙应道:“裴小将军息怒,属下这就放行。”
秦昭明赶着马车,快速从小虎身侧经过时,小虎深深看了他一眼,眼底掠过一抹难以辨明的情绪。
…
半个时辰后,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的整座封阳关都在轻轻颤抖,鲜艳的旌旗飘扬下,一队精锐的北燕军进入了封阳关。
随后不久,裴小虎便接到拓跋雄召他觐见的旨意。
他心中惊讶不已,皇上竟然来了封阳关?他来不及多想,急急忙忙赶去帅帐。
小胡一入帅帐,但见拓跋雄一身威风凛凛的戎装,神情高深莫测,他身侧侍立着国师达哈和自己的亲爹裴勇,裴勇脸色很不好看,一双虎目正瞪着他。而地上跪着的正是自己不久前训斥的那个偏将。
小虎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这偏将定是把白日的事密告了皇上。
他脸上毫无惧色,跪倒在地给皇上行礼。
拓跋雄掀了掀眼皮,语气听不出喜怒,“小虎,你起来。适才这个人说你今天无故放走了两个十分可疑之人,这是怎么回事?”
小虎也不隐瞒,直言道:“回陛下,小虎认罪,马车里的人是谢元洲,是臣故意放走他的。”
拓跋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你倒诚实。”
小虎昂首道:“陛下,你如何处置我都认了,但今天的事,小虎不后悔,谢元洲救我命,又收养我,我干不出抓他的事!”
裴勇脸色大变,怒斥道:“你这小畜生,陛下面前,竟敢胡言!”
拓跋雄挥手止住裴勇的话,微微扬起下巴道:“小虎,偏将说今天与谢元洲同行的还有一人,那人是谁?”
小虎如实道,“南夏的皇帝秦昭明。”
拓跋雄眸色倏紧,“你确定?”
小虎重重点头:“秦昭明虽然易容了,但我见过他那冷厉刺骨的眼神一次,就再也不会忘记,我绝不会认错!”
拓跋雄浑身戾气瞬间暴涨,唇边扬起一抹阴怖的笑容,“哈哈哈,小虎,你没有罪,发现秦昭明的行踪反倒立了功!难怪朕这一路追击谢元洲,都无法抓住他,原来是秦昭明来了北燕!哈哈哈,这真是天赐良机!朕统一南北的心愿,要提前完成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一旁军事沙盘前,凝思片刻后,‘噌’的抽出长剑,剑尖直指小成河渡口,阴狠声音道:“他们目的地是这里!秦昭明,朕不但要夺回谢元洲,还要让你有来无回!”
…
谢元洲与秦昭明顺利出了封阳关后,马不停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