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在侍奉长公主。”
“是。”杨平颔首应了声。
两人一路回到居住的庭院。谢元洲远远看见有人在自己院子里徘徊踱步。
他走近一看,竟是大哥谢向文。
谢元洲疑惑道:“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谢向文儒雅俊逸的脸庞上,带着几分疲倦之色,闻声看向他,“元洲回来了,啊!大哥过来看看你。”
谢元洲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直接问道:“大哥找我有事?”
谢向文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道:“陶修那小子自从辞掉国子监的官职,这些日子也不知跑去哪里?你可看到过他啊?”
元洲眸光微闪了闪,声音沉了几分,“他走了。”
“走了?走去哪里?”谢向文眼中闪过几分错愕。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他走前,跟我说京城没有再值得他留恋的人,所以离开了。”
谢元洲清楚看到大哥的眸光黯淡下来,他失神的怔愣了片刻,随即便装作无事般道:“走了也好,省得留在京城总是胡作非为!时候不早了,大哥不打扰你休息了。”
他说完转身脚步略显踉跄的向外走去。
元洲望着他孤寂的背影,忍不住轻声道:“大哥,你内心真的希望他离开吗?”
谢向文身形僵了一瞬,很快恢复正常,他没有回答元洲的问题,径直大步离开。
元洲长叹一声,他与杨平步入房间,将房门窗户紧紧关闭......
...
三日后清晨,元洲紧闭的房门终于再次打开,谢元洲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憔悴无比,步履踉跄的从屋内走出。
耀眼的阳光刺的他有些睁不开眼,黑密纤长的羽睫轻颤着,左手不住地捂向心口,眉宇间痛苦尽显。
他深深吸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颗强心丸,迅速塞入口中,片刻之后,脸上痛苦缓解了一些。
他望着日头,似乎在焦急的等着什么。
不一会儿,杨平的身影在院内闪现,元洲急走几步,追问道:“阿平,都准备好了吗?”
杨平神色凝重,点了点头,“公子放心,都按您吩咐准备好了。”
元洲这才稍稍安心,“东宫那边有什么消息?”
杨平道:“明日皇贵妃生辰,太子妃依照礼制,将会入宫参拜贺寿!”
“拜寿...”元洲眸子微眯,似乎猜到什么,回身抓起朝服,“走,阿平,是时候去文渊阁了!”
...
文渊阁后院小官舍内。
秦昭明在谢元洲的房外不断流连徘徊,眼中有几分焦虑,他已经三天没见到元洲了,心中思念极了。
他已经暗自做了决定,今日元洲若是还没来,他就以探病长公主为名,去安国公府找他。
他正思忖间,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院门传来,昭明眸子亮了亮,立即冲到院门处。
果然,谢元洲带着杨平步履缓慢的进了院子。
“元洲,你终于回来了?”
元洲没有看他,只冷漠回了句,“叫我先生。”
昭明不以为意道:“阿平也不是外人,在他面前,我叫你元洲也可以吧。”
他凑近一看,才发现谢元洲似生了一场大病般,脸色惨白的吓人,心中顿时紧张起来,握住他的手腕,“元洲,你怎么了?莫不是心疾犯了吧?”
元洲冷冷的甩开他的手,“我没事。”随即转身入了自己房间。
昭明担心的跟了进去,见谢元洲坐在书案后,皱着眉头,脸色难看极了,不禁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难道长公主的病恶化了?”
元洲沉眸道,“祖母已经恢复了。”
昭明不解道:“长公主既然病好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元洲垂下眸子,没有理会他。
昭明忍不住望向一旁的杨平,“阿平,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呀!”
杨平愤愤不平道:“唉,王爷,你有所不知,秘书监的徐监正马上要告老还乡,本来这个位置非咱家公子莫属,可是太子殿下的妻弟李仁竟横插一刀,太子殿下已经同意让他当新任监正,如今只等陛下正式诏书下达了。”
“哦,竟有此等事情!”昭明皱起眉头,“元洲,你原来是为这事不开心,你别急,我现在去见父王,我定让他把这监正之位还给你!”
他说着作势要走,元洲忽然拔高声线,“你站住!”
昭明迷蒙的回过头,望向他。
元洲目若寒霜,拍案而起,“秦昭明,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谢元洲要当监正,需要你来怜悯我,到太子那里给我讨官吗?”
元洲的急怒让昭明变得不知所措起来,他不知道谢元洲怎么会如此生气,一时间愣愣的站在原地,结结巴巴道:“元洲...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够了!”谢元洲将案上的一沓文书重重推落在地,随即看也不看手足无措的秦昭明,“阿平,回安国公府!”
昭明回过神来,追了出去,“元洲,你别走,是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
谢元洲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径直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