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的少傅,想不到这小子对你感情还挺深啊!不过看他样子身上还有伤,这么继续跪下去淋雨,我估摸着不是冻死,就是身上伤口发炎而死呀!”
谢元洲袖中双手猛地收紧,眼底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他几乎是咬着下唇道:“杨平,派几个家丁将齐安公强行架回圣孙堂,他不愿意的话就打晕他!”
“是。”杨平得令刚要离开,忽然间,秦昭明的身子重重摔倒在地上,再没有了声息。
谢元瞳孔猛缩,几乎是低吼道:“杨平,他晕了,快!你亲自把他送回圣孙堂。快去!”
“是。”杨平再次准备离开。
“还有,”元洲第三次唤住他,神色不安极了,“偷偷让王永太医去给他诊治,不管需要什么药,只要能保住他的命,都在所不惜!”
杨平急应着,离开了这里。
陶修饶有兴趣的望着谢元洲,“自从你醒来后,我第一次看到你惊慌的样子,这个秦昭明...在你心里地位不一般啊?”
谢元洲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分辨的情绪,握着凭栏的手掌慢慢收紧......
...
夜已经很深,窗外的雨依旧没有停歇。
谢元洲倚坐在窗口,凝视着昏暗的烛火,微微有些出神。
“嗒”的一声,房门轻轻被推开,杨平矫健的身形闪入屋内,露出几分意外,“公子,您还没睡?”
谢元洲抬眸反问道:“他怎么样了?”
杨平道:“齐安公淋雨受寒,加上被荆棘刺破的伤口发炎,回到圣孙堂便高烧不醒,王太医给他服了药,性命肯定保住了,只是王太医说伤口发炎,这几天都会频发高烧,他势必要遭几天罪。公子,那个啥...他高烧时,嘴里一直念着您的名字...”
“......”谢元洲指尖微颤了下,“阿平,我现在对外宣称病危濒死,决不能露出一丝破绽,这几天就辛苦你暗中去照顾他。”
“属下明白。”杨平颔首道,“公子,还有一件事向您禀告,您之前让人假扮北上的商客放出风声,高价求购《释义录》这卷书,郭元那边已经有动静了。”
元洲眸子闪过一道暗光,《释义录》是他之前在华书阁发现不翼而飞的那套书,他料定此书定是被郭元盗出,想要暗中仿制后高价卖出。
他声音透着一股寒意,“好,鱼儿终于要上钩了。”
...
京城天九楼
天九楼是京城里有名的酒楼,里面最著名的菜便是八宝香酥鸭,这也是郭元最喜欢的菜,他每次来这里都要点上这道菜,今天也不例外。
他坐在包厢里悠闲的吃着鸭子,饮着酒,等候着今晚那位大客户的到来。那本《释义录》被他盗出仿制后,一直找不到买家,如今有从南边来的大财主,愿意花五万两买下这套仿制书,他自然乐于奉上。
最近所有事情都变得顺利了,谢元洲重伤濒死,这块隐患就算消除了,而丢失那块洛州疆域图残片的复原工作即将完成,狼盟那边也有了交代。如今又马上有笔巨款入自己钱袋,郭元心中得意极了,正琢磨着这笔生意做成后,去春花楼找几个漂亮小倌好好享乐一番时,房门从外面敲响了。
郭元警惕的询问接头暗语,门外之人准确说出了对应暗语。
郭元赶紧开门,门外是一位衣着奢华的黑脸男子,看上去颇有几分财大气粗的感觉。
两人一番试探交谈后,这黑脸男子豪爽的拿出一大叠银票,甩到郭元面前。
郭元双眼立即冒出金光,心中疑虑完全打消,将暗藏的《释义录》仿制品取出交给黑脸男子验货。
黑脸男子翻了翻《释义录》的书卷后,忽然敲了敲桌子,霎时间,屋外闯入数名蒙面男子。
“你们是...”满眼惊慌的郭元话还没说完,头上便被套了一个麻袋......
...
京城,安国公府附近某处宅子。
几道黑影抬着个麻袋闪入宅子,很快进入一间房内。
几个蒙面人将麻袋解开,露出了被五花大绑,口塞布团的郭元。
“呜呜...”郭元望着昏暗的房内,使劲挣扎起来,黑衣人朝他身上狠踹了几脚,这厮顷刻间老实了。
须臾间,一道瘦削身影从房内屏风后慢慢走了出来。
郭元看清此人的脸时,眼中闪过巨大的惊慌。这人竟是本该重伤濒死的谢元洲,这怎么可能?道尊派的杀手沙狼从来没有失手过呀?
谢元洲给了蒙面人一个眼色,郭元嘴里的布团被拔出来,“咳咳呸呸——谢元洲,你胆大妄为,竟敢绑架朝廷命官....”
“啪啪——”旁边的蒙面人瞬时对准他的脸狠狠打了十几耳光。郭元被打的头晕眼花,口鼻窜血。
谢元洲声线极冷,“郭元,我没时间跟你废话!现在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诉我,你跟狼盟是什么关系?到底是何人让你把洛州疆域图盗出华书阁?”
郭元低下头,躲闪着谢元洲的目光,“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赶紧把我放了!”
“唰——”一把长剑立即横在郭元脖子上。郭元大喊:“谢元洲,我是朝廷从三品大员,你怎敢私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