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他甚至还有点期待霍景沉的反应。
该死,为什么不能在霍景沉脸上安个监控,要是能看到他第一时间的反应,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是个多么开朗的大学生。
奚锦年放完狠话,又有点后悔。
他缓和了语气,说:“这件事情我不是针对你,就算是玥玥,我也会强逼她的,一切都以家族兴盛为先,我希望你明白。”
奚时“哦”了一声。
奚锦年该说的都说了,转身出去,临走前拍了拍奚时的肩膀。
“小时,叔一直把你当成亲儿子,别让叔失望。”
——
霍景沉是在公司看到请柬的。
霍景沉作为霍家家主,尽管他基本不出席那些乱七八糟的酒会聚会豪门盛宴,但每天依旧会有无数的请柬纷飞而至。
这些请柬都是管家负责的,他会挑选一些比较重要的出来,放在霍景沉的书桌上。
当然,霍景沉从来没有翻开过。
他就是不去这些地方交际,也撼动不了他现在的地位。
首富就是这么狂。
看到奚家这封请柬时,管家的手是抖的,心是凉的。
这算不算另一种形式的虐待他这个老人?
这封请柬是写给霍景沉和霍思议的,请他们过去参加珍珠婚宴的同时,商定霍思议和奚时婚约,管家在家主和少爷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人把请柬送去霍景沉的公司。
不是他向着霍景沉,是霍思议对自己的婚事没有主动权,怎么都得过霍景沉这一关。
霍景沉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请柬内容,给他气笑了他妈的。
奚时这叔叔婶婶胃口还挺大,谈订婚事宜不是选个好日子,邀请他们过去好好谈,而是妄想他们出席他的珍珠婚宴,顺便谈。
燕京豪门圈谁不知道,霍景沉从不出席这些乱七八糟的宴会。
要是真出席了他们这个宴会,那都不是长脸,连带屁股都给他们涨了。
霍景沉的目光落在请柬末尾的订婚两个字上,几乎要把那两个字灼穿。
好好好,他正因为老婆追不到儿子大不孝烦得很,就有撒气桶送上门了。
能让奚时跟邵寻那种除了家世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个优点的丑东西订婚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家长。
既然奚家这么不懂规矩,连选日子都不会,他不介意他来选这个日子。
他按了下办公桌上的座机,接通内线,叫何昼来一趟他的办公室。
何昼是霍景沉的私人助理,就是负责处理霍景沉一切私人事件的牛马助理,薪水很高,干的活有时候很草。
“霍总,您找我什么事?”
霍景沉把请柬扔到办公桌上,说:“你去给写请柬的人回信,就说,我对此事很重视,约他们……。”
霍景沉瞥了眼桌上的日历,想了下自己最近的行程。
“后天下午来霍家做客,详谈。”
“好的霍总。”
何昼收起桌上的请柬,看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字时,感受是和管家一样一样的。
作为牛马秘书,他负责处理霍景沉一切私事,自然清楚自家老板和奚时的事情。
清楚到就差清楚他们用几个套了。
详谈?谈什么?
何昼不敢往下想。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问的:“需要给少爷请假,通知少爷回来吗?”
霍景沉冷冷地说:“你要是想看我弑子的话,可以试试。”
何昼默默缩了下脖子:“我懂了霍总。”
他说着正要出去,又听到霍景沉说:“跟他们说,也不用带奚时,他们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地来就行了。”
“是。”
奚锦年当晚就收到了来自何昼的消息,简直要喜出望外。
果然他的决定是没错的,要不是他事先给霍家主发了邀请函,任凭奚时在那里任性妄为地说不订婚酒不订了,他们怎么攀得上这么棵大树。
只是,霍家主说的不要让奚时回去这点有点怪。
“有什么奇怪的,”奚夫人已经听了奚锦年说奚时又要悔婚的事情,说,“肯定是奚时跟霍思议说了不愿意联姻,但霍思议又太喜欢奚时,所以霍家主要跟我们同样来一招先斩后奏呗,等把婚事订下去,消息散出去,奚时再不愿意也没办法了。”
奚锦年一听很有道理,叹了口气,说:“虽然这样子有点对不起小时,但等他真和霍思议在一起了,他才知道和首富之子联姻的好处。”
那霍思议,他听奚玥提过不少次,有这么好的出身,没化身纨绔子弟,学习成绩还很优越,凭自己的势力考上了燕大法学系,而且也没什么陋习,属于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
说到这个,奚夫人就很气。
“我们这样为他考虑操心,他回过头还要怨咱们,觉得是咱们欺负他没有父母,不为他考虑,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传出去又是我们做了恶人。”
奚锦年说:“没事,假如大哥还在,肯定跟我们做一样的决定,说不定都根本没这事,他早逼小时和邵寻协议结婚了。”
“哼,你也说了是假如,这做叔婶,跟做后妈似的,”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