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议也散不下去了,他干脆转头往来的地方走去,让霍思议自己安静一会。
“我不管!”
刚走出几步,霍思议忽然说:“你要是不跟我订婚,我就追你,在你有主之前,我不会放弃的。”
奚时:“…………”
你他妈!
这对父子,有毒吧。
奚时实在不知道怎么和霍思议说了,干脆直接装作没听到走了。
算了,管不着了,让这对父子内斗去吧。
奚时从早上出门到快九点了才回到家,整个人已经接近游魂状态了,几乎是飘回家的。
到了家门口,他正整备输入家门密码,邻居的房门“卡擦”一声打开了。
嗯?这么快就来新邻居了?
应该是之前的邻居东西还没搬完吧。
奚时跟邻居除了早上那通因堵路引起的对话,并不熟悉,平时见到了都不会打招呼,所以也没在意,继续输密码。
刚输入两个数字,邻居出声:“回来了。”
奚时吓了一大跳。
这特么是霍景沉的声音。
他转过头,就见到霍景沉倚着门框,抱臂而立。
霍景沉身上穿着昨天风衣里头那身西装马甲和衬衣,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片遮去了一些他的锋芒,倚墙而立的样子,禁欲又撩人,简直帅出了一个新的高度。
奚时心里骂了一声艹,霍景沉绝对是故意穿成这样□□他的!
而且,难怪早上邻居搬走时一副喜滋滋的样子,绝对不是什么租期到了,而是得了霍景沉的好处才搬离的。
奚时知道这时候应该不搭理他,应该傲慢地开门进去,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但他嘴巴憋不住,阴阳怪气地说:“霍叔叔不愧是首富,什么都能用钱摆平。”
霍景沉坦然地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为了得月,值得。”
嘁,老子一气之下过两天就搬走,让你得空气。
霍景沉目光落在他手上的小兔子玩偶上,眯缝了一下眼睛。
“霍思议送你的?”
奚时就气他,把玩偶贴在脸上,笑眯眯地说:“对呀,可爱吗?”
说完,奚时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霍叔叔这个年纪,应该欣赏不来我们年轻人喜爱的东西吧。”
霍景沉已经调整好了心态,现在的老婆就是一只支棱着一身刺的小刺猬,怎么说呢,打是亲骂是爱,老婆还愿意刺他就是在意他。
奚时这点子的气话,根本不足以撩心机深沉的老男人生气。
可显然奚时又想看他被撩生气的样子。
霍景沉干脆上前几步,男人身材高大,压迫感十足,奚时被他衬得都快变成小小只了。
他被他霍景沉堵在门和身体之间,一下站直了身体。
“干什么?”
霍景沉垂眸看着睫毛乱颤的美人,附在他耳边,声音低沉:“我是欣赏不来你们年轻人的审美,但我能欣赏年轻的美人,你比兔子可爱多了,尤其是耳朵。”
说着,他张嘴在奚时耳垂上咬了一下。
奚时猛地推开他。
霍景沉像偷腥成功的猫,意味深长地摸了下嘴唇被奚时咬的已经结痂的伤口,说:“回去休息吧。”
回答他的是奚时“嘭”一声关门声。
奚时反锁上门,靠在门板上,揉着发烫的耳朵。
混蛋!必须跪50天搓衣板才原谅他。
第二天上午前两节没课,这对于起不来床的大学生而言,四舍五入就是今天没课。
奚时美滋滋地睡到九点多才起床洗漱出门。
今天打开门,门口又有东西。
可惜不是新邻居要搬家,而是一个餐盒,餐盒上写着四个大字:麻辣兔头。
是谁送的不言而喻了。
奚时:“……”
神金!幼稚!
他把餐盒提到邻居家门口去,刚放好,电梯门开了,他听到霍思远的声音:“你把会议推到下午,对,我要晚……”
霍思远的话说不下去了,他看到了阴恻恻站在外面的奚时。
霍思远“卧槽”了一声,赶紧伸手按关门键,他也是昨天被他小叔家管家找去问话,才知道奚时已经知道霍景沉身份了,听说奚时在此之前还答应了和霍思议联姻,霍思远眼前一黑。
作为唯一的知情人,霍思远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可惜电梯门关的速度压根没奚时进来的速度快,等奚时一个大跨步走进来,电梯门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合上。
霍思远又想出去,但被奚时抓住了衣服。
“跑什么啊霍三少?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吗?”奚时阴阳怪气。
霍思远欲哭无泪,他昨天听管家忧心忡忡地说他小叔搬到了离公司有1.5个小时通勤的燕大附近,怀疑是他小叔和奚时和好了同居,但又觉得不大可能。
管家也不知道,霍景沉负责此事的助理又守口如瓶,霍思远也不敢过分探听。
他在管家指挥人把霍景沉要求的一些衣服运送到新住处时,偷偷看了运送单上的地址。
别说,还真是奚时那栋那层。
那他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