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皇后的凤仪宫。
洪德帝下了早朝,连御书房都没去,直接就摆驾去了皇后的凤仪宫。
皇后栾惜莹正歪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张大大的纸在琢磨着什么。
看到洪德帝进来,栾惜莹诧异地忙坐起身来,问道:“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臣妾宫中?
今天不用批奏折吗?”
洪德帝摆了摆手,直接朝着皇后走过来,也坐在了软榻上。
从旁边的小几上端过皇后刚喝了一口的茶,直接就喝了个干杯!
大宫女舒秀忙又端了茶过来,放在小几上,自己则退到一旁伺候。
“不是,朕到这儿来坐一会儿,和你一起用过午膳之后,朕再去御书房批奏折也不迟。”
“哦。”皇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皇上饿不饿?要不要现在就让她们准备午膳?”
洪德帝又摆了摆手,“不用,朕还不饿。”
皇后点点头,又问洪德帝:“看样子,今天朝堂上没有什么要紧事吧?”
“是没有什么要紧事。
不过呢,倒是出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所以,朕才来了你这里,和你说道说道。”
“有意思的事?
是什么事?
不会又是那勤兴侯冷显没上早朝,也没告假吧?”皇后栾惜莹又歪靠回软榻上,一边笑着,随口说道。
“嘿呦!我说皇后,你这也太聪明了!
怎么一下子就被你说中了?”洪德帝两眼放光地看着皇后栾惜莹。
栾惜莹则是眨巴眨巴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洪德帝,“什么?
不会吧?
不会是……是真的吧?”
洪德帝一拍大腿,“可不就是真的嘛!”
“啊?
那……那……”皇后娘娘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那勤兴侯昨天就没来上朝,也没派人来朝房告假。
结果,就被罚了三个月的俸禄;
另外还有十杖等着他上朝后去领呢!
怎么今天又……又……”皇后娘娘直接望了望天……哦,不,是望了望屋顶……
“唉!难不成……难不成是那勤兴侯皮痒了?
嫌十杖太少不过瘾?
还是他府里的银子太多了?
他祸祸宝珍的嫁妆,倒是祸祸得挺大方!
真是崽卖爷田心不疼!反正也都不是他的!哼!”皇后娘娘皱紧眉头,很是气不忿。
洪德帝看着气哼哼的皇后,轻拍着她的手哄劝着,“不气不气啊!
朕要和你说的是,那勤兴侯冷显如今不是银子太多了,而是他如今一两银子都没了!”
“什么?皇上说的是什么意思?”皇后不解地看着洪德帝。
“你听朕慢慢跟你说啊……
也不知道是老天开眼了,还是怎么的,那勤兴侯府在一夜之间,被一伙神盗给盗了个空空荡荡,连个纸毛儿都没给勤兴侯府留下!
就因为这样,那勤兴侯冷显都傻了!
那勤兴侯府里也乱套了!
如今的勤兴侯府,里边儿全是鬼哭狼嚎的,已经没有一个正常人了!
也是他们光顾着慌神儿了,上朝告假都忘了!
朕本来想好好收拾收拾那个冷显的。
结果,那冷显不知怎么的,后来居然又想起没来上朝要告假的事儿,便赶紧派了他的贴身小厮进了宫。
所以,朕才知道了勤兴侯府被盗一事。
朕当即下旨,派顺天府查办此案。
另外,命顺天府派人,将傅宝珍名下的那几间铺子和田庄全都监管起来了。
如今,勤兴侯冷显那一窝,是不可能再从这几间铺子和庄子上摸走一文钱!
只可惜,傅宝珍的嫁妆如今就还剩下那么一点儿,也算是留给溶月的念想吧!”
“唉!”皇后栾惜莹惋惜地叹了口气,问洪德帝:“如今勤兴侯府里真的分文不剩了?”
洪德帝点头,“朕派余风去了趟勤兴侯府。
余风回来说,那勤兴侯府从大厅到二堂,再到各个院子,简直是比刚打扫完的还干净!”
“这……这会是什么人干的呢?”栾惜莹皱眉问道。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呀!”洪德帝也觉得纳闷儿,“干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皇后栾惜莹嗔了洪德帝一眼,“干净利落是干净利落了,只是……
唉!只是可惜了那些东西!
那些可不是勤兴侯府的东西!
更不是勤兴侯和那个殷氏的东西。
那些东西……可都是宝珍的呀!
如今就是咱们溶月的。
咱们溶月命可真是够苦的!
自己娘亲留下来的嫁妆,之前全都被那个人渣爹和那个外室以溶月年纪小为由,打着替溶月保管的旗号霸占着、享用着。
如今,又丢了个干净!
唉!也不知溶月那孩子有没有被吓到?”栾惜莹急切地问道。
洪德帝忙安慰皇后,“这你放心,溶月当时根本就不在府里。
昨天,安国公和夫人听说了溶月在勤兴侯府里被磋磨,不放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