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听了秋桂的话就是一愣,她睁大眼睛看着秋桂。
秋桂略显无奈地看着春桃,“你呀!你的心可真大!
你也不想想,最早是二小姐和小公子在去月华轩的路上摔了一身伤!
接下来,逸安堂的老夫人就被梦魇住了,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昨晚我可听说……”
秋桂凑到春桃耳边,“我听说,老夫人现在不止是昏睡不醒,就是……那个……也失禁了!
松枝和松果两个简直是苦不堪言!
侯爷和夫人又……又闹腾了大半夜……到天亮时都起不了身……
侯爷连早朝都没能去!
再后来……也真是祸不单行!
安国公府的大夫人和二夫人又耀武扬威地来了府中,好一场斥责打骂!
夫人和陆嬷嬷全都被打了!
而且全都被打得那么惨!
陆嬷嬷还发起了高热!
不过,她倒是因祸得福了!
从昨天到今天,陆嬷嬷是省了多少心?省了多少事啊?
倒是我们两个,这一天天的,跟着担惊受怕不说,还要受累!
也不得好吃好睡,一夜一夜地熬着。
昨天侯爷缓了一天,眼瞧着好不容易刚缓上点儿劲儿来了!
谁知今天一大早的,忠顺就说侯爷病了!
听那意思,病得还很急、很重。
不然,能急着让找大夫吗?
你说,府里这几天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蹊跷不蹊跷?
你还敢一个劲儿地深究我们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再说一遍,记住了,昨晚什么事都没有!
知道吗?”秋桂说罢,眼睛就这么盯着春桃,等着她回答。
春桃听了秋桂的话,细思极恐,也害怕了,慌忙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不再提这件事就是。”秋桂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先在这里守着,我去后院水井打点儿冷水过来,我们先洗把脸精神精神,也清醒清醒。
接下来还不知会出什么事呢?
今天这一天,估计我们也歇不下来!”
“嗯!好,那你先去吧,然后再来换我。”春桃说道。
秋桂点了点头。
春桃赶回正屋去守着殷氏,万一殷氏醒来,看床边没人,又是她们的罪过。
秋桂则快步去了后院井边。
刚刚被秋桂打发出去传话的婆子,正好迎面碰上了刘大。
于是婆子便将请大夫的差事交托给了刘大。
刘大听说是侯爷病了,要请大夫,那是片刻不敢耽搁,忙拔腿就朝外跑去。
套好了一辆马车,赶着出去请大夫。
刘大从听到传话就一直琢磨着该给侯爷请哪位大夫。
昨夜,侯爷和夫人闹腾大半宿的事,这府里的下人明着没人敢说道,暗地里却是无人不知。
此刻,刘大就想着,昨天有那样的事,侯爷连早朝都告假了;
如今侯爷病了,会不会……呃……与此事有关?
那自己是不是该请一个治男人病比较在行的大夫呢?
那一日,陆嬷嬷去给表少爷请大夫,请的便是那位号称男科圣手的楚大夫。
那今天,自己不妨也去把楚大夫请来给侯爷看看。
刘大打定了主意,便直奔了那位楚大夫所在的医馆。
楚大夫刚刚起床洗漱完毕,小童买回来了一笼热腾腾的肉包子,楚大夫还没坐下吃一口,就被刘大冲进来一把扯住了胳膊,“楚大夫,快,快跟我去我们侯府,我们侯爷病了!”
楚大夫一口早点没吃上,就被人扯着胳膊往外拽,倒是也没恼。
谁让自己是做大夫的呢!
楚大夫一向是以治男人病出名儿的。
如今看着刘大扯着自己要往侯府去,心想,莫不是这侯爷出了什么问题?
可……这刘大也太莽撞了!
楚大夫连忙向后使力,拉住刘大,“我说这位小哥,你光扯着我上马车也不行啊!
好歹你也让我拿上药箱和针包啊!”
“哦,对对!是小的太心急了!对不住啊!”刘大这才想起来,于是忙松开手,让楚大夫走回去取药箱和针包。
楚大夫拿好自己的药箱,顺手又抓起两个包子,边朝外走边吃着,随着刘大上了侯府的马车。
马车掉头回转勤兴侯府。
楚大夫坐在马车里,一边吃着包子,一边朝刘大打听勤兴侯冷显的病情。
“这位小哥,你大清早的就跑来药堂找我给侯爷看病,莫非是侯爷他……呃……有点儿那方面的毛病?”
刘大哪儿知道勤兴侯冷显得的是什么病啊!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得的病。
他只是听了那个婆子来传话,让他去给侯爷请大夫。
他是自己猜着,因为前一夜侯爷跟夫人闹腾得太厉害,几乎是满府皆知。
所以他才有意识地为侯爷请了个男科大夫。
不过眼下他可不敢乱说。
要是万一和侯爷的病情有出入,又让侯爷知道自己在外面乱说话,自己这张嘴还不得被侯爷打烂了!
于是刘大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