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溶月厌恶地看了一眼殷氏,刚想转身离开,忽而又转回身看着殷氏,嘴角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殷氏,你这张脸只是暂时地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那冷显就已经厌弃得不再留宿卧房了;
要是你的脸再变个模样儿……
就看看你那连偷带夺的好夫君还能不能继续与你举案齐眉、恩爱不移!
想到这儿,“呕……”冷溶月对着床上的殷氏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闻着屋中的药味,冷溶月就知道,这药是消肿化瘀的。
冷溶月心道,上了药,那岂不是用不了几天,殷氏这张脸就消肿复元了吗?
那怎么行?
哪有这么好的事?
本小姐给你加点料,让你这张脸变得更美、更迷人!
冷溶月想着,就在空间的医药房里找了找,而后用手捏出了些白色的粉末,手指轻轻地捻着,将粉末均匀地洒在了那殷氏涂满药膏的黑脸上。
冷溶月两手拍打拍打,又在殷氏盖着的被子上蹭了蹭,转过身,不急不慌地出了屋子,走了!
远远尾随在后面保护冷溶月的两个暗卫,一路跟着冷溶月,看着冷溶月借着月色,在这勤兴侯府中到处溜达着,遇到巡夜的人就迅速敏捷地闪身躲过,然后继续……呃,溜达。
暗卫心道:主子啊!您是不是有点儿过于担心这位大小姐了?
您来看看这位大小姐的样子吧,这哪里是需要人保护的呀?
她不祸祸别人,别人就得念阿弥陀佛了!
两人正想着,就见冷溶月朝右边拐了弯儿。
两人连忙无声地跟了上去。
刚刚冷溶月听到那两个守门的婆子在议论,说是侯爷嫌弃夫人那张丑脸,已经睡到书房去了。
冷溶月有些不高兴。
这对狗男女,干嘛一个卧房、一个书房的?
就凑在一处等着本小姐去收拾不好吗?
害得本小姐还要多跑一个地方!
惹了本小姐不高兴,后果是会有些严重哦!
那一会儿……就在书房里多加点料好了!
来到书房的院子,冷溶月就看到了坐在书房外廊下打盹的忠顺。
既然他在打盹儿,那就让他睡得更沉一点儿吧。
冷溶月如法炮制,现在的忠顺就是在他耳边打个雷,他也不会醒来!
至于书房里。
冷溶月透过窗缝朝里看去。
就见冷显独自坐在书案后,一个人喝着闷酒。
一边喝着闷酒,嘴里还一边叨叨念念。
等到冷溶月听清了冷显嘴里叨念的是什么,气愤之余,差点儿吐了!
冷显的口中居然叨念的是傅宝珍的名字,“宝珍……珍儿……珍儿……”
冷显,就凭你这张臭嘴,也配称呼这个名字?
你真是找不自在!
冷溶月直接找了点药粉,甚至都不遮掩,将窗户一把推开,将指尖上的药粉直接弹了进去。
冷显喝酒已经喝得半醺,就见窗子突然打开了。
只是,还没等他看清楚窗外有什么,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随即,冷显一头扎在了桌子上。
可功夫不大,冷显又突然直起身,腾地从桌边站了起来!
可还没等他站稳迈开步子,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接着,倒在地上地冷显便开始手脚乱蹬、嘴里乱喊起来。
冷溶月看了看,“哼!”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由着他去折腾吧!
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这冷显明天早上要是能有力气爬起来去上朝,她冷溶月就不姓冷,改姓热!
忠顺也中了药,靠在门外的廊柱上呼呼大睡着。
任凭里面的冷显如何地乱喊乱叫,乱蹬乱踹,撞得桌椅板凳乒乓乱响,也没人进去看上一眼。
冷溶月放心了,溜溜达达、不急不慌地回了月华轩。
手摸过药粉,冷溶月就着铜盆里的清水洗了洗,便关好了房门,上了床,放下床帐,转身进了空间。
空间里时间充裕,还随意,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冷溶月进去后,先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换上了一身长长的睡袍,穿着一双软底拖鞋,来到屋外的草坪上散了会儿步,才又回到屋中,在她柔软的大床上躺下了。
她就是在这里睡到自然醒,外面的天也不会亮。
两名暗卫一直远远地跟着冷溶月回了月华轩。
他们都是男的,接受的指令是在院外保护,不得进入月华轩。
两名暗卫先是隐身在一棵树上,偷偷议论了几句这位不可思议的大小姐;
然后,便一东一西,分别隐身在两处,时刻注意着月华轩内外的动静。
只要没有贼人悄悄地潜入,这月华轩里就是安宁和平静的!
天蒙蒙亮,书房外的忠顺猛然醒转。
他睁开眼,察觉自己居然是坐在书房外,靠着廊柱睡了一夜,吓得忠顺心中一颤,一咕噜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忠顺心慌地想着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
同时也在拼命回想着,自己睡着之前的事。
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