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冷溶月靠在床头上开始思考,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一切?怎么面对这侯府里的人渣?
直接一个个地肉身毁灭是不行的。
并非是冷溶月惧怕这里的律法,只是因为那样做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只有钝刀子割肉,让他们疼,真的疼!
将他们抢走的一切夺回,让他们的丑态恶行在世人面前无法遁形;
再将他们狠狠地踩进泥里,扔进粪坑里,然后再看着他们彻底毁灭。
心中有了计较,冷溶月掀开被子下床。
穿上鞋子,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来到这里,她还没有看到这间屋子的外面是个什么样子呢!
冷溶月刚要伸手打开房门,她那超强的听力告诉她,有人来了。
很快,脚步声渐渐清晰,自远而近。
来了四个人。
冷溶月不再开门,而是转身又走回床边,重新躺上去,盖好被子,闭上眼一动不动。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到了房门前。
紧接着,房门被粗鲁地推开,脚步声已经是在屋中了。
“夫人您看,她还在睡着呢,送来的东西她没吃,那边的食盒原封未动。”这是个奴才在说话。
呵,好一个狗奴才!
在一个奴才口中,连“大小姐”三个字都没有了!
冷溶月闭着眼躺着,听了这奴才的话,心中纳闷,他们这么好心的吗?还会送来吃的东西?她怎么不知道?
这时又听到另一个妇人的声音,阴恻恻的,还带着不屑,“她还不吃?这是想饿死?哼!想得美!
你们就每天用些馊了的米汤灌她,只要她不死,有一口气上轿就行。”被称作夫人,又这么阴损恶毒,说话的人必是那个继室殷莲莲无疑了。
“是!奴婢知道了!”
“记住,五天后就是她出嫁的日子。
在这之前,不能让她饿死,不能让她逃走,更不能让她撞头上吊地寻死。
明白吗?”殷莲莲再次强调。
“是,奴婢明白,夫人请放心吧,奴婢一定好好看着她。”听这声音,就能想见那奴才必是一脸的逢迎谄媚。
“好,只要你们事情办得好,她能活着嫁出去,本夫人有赏!”
“是,是,奴婢多谢夫人!”
“娘,您看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要是哪会儿真没了气儿,活不到五天后怎么办?
再说了,为什么一定要等五天之后啊?
表哥没在家就没在家呗!
不如趁她现在没力气,干脆就将她直接塞进一顶小轿,送去外婆家就得了!
反正就是嫁给表哥做个所谓的继室,什么迎娶、拜堂的干脆都省了,那么麻烦又何必呢?
赶紧把她扔出侯府吧,女儿不愿意看到她,看到她就心烦,特别烦!”冷怡星朝着殷莲莲扭着身子撒娇,在看向床上的冷溶月时,眼睛里满是嫉恨与不屑。
这就是那个时刻梦想着要嫁进煜王府做煜王妃的冷怡星?
真是个儿不大,毒性不小!
“好啦好啦,娘懂的。
星儿听话,咱们不心烦,也就是再过五天的事了。
有些事情是不能着急,不能任性的。
恰恰相反,反而是更要有耐性才行。
正所谓,欲速则不达!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殷莲莲耐心地哄劝着,说教着:“星儿,你好好想想,咱们可是堂堂的勤兴侯府!
要是不明不白的,没有任何说法的,就将一个嫡出的大小姐送出去而不是嫁出去,你让外人怎么说咱们侯府?
说娘这个侯府继夫人苛待原配嫡女?
说继夫人生的女儿抢了嫡姐的好姻缘?
说咱们母女两个合谋害了侯府嫡长女?
就算是这么做了,咱们也要先预备好了说法才行。
星儿,你记住,之所以是你领了赐婚的圣旨嫁去煜王府而不是你姐姐,那是有原因的。
而你作为侯府嫡次女,是为了遵从皇帝的圣旨,为了保全侯府的颜面,不得已才代替姐姐出嫁的。
明白了吗?”
冷怡星受教地点了点头。
看着冷怡星把话听进去了,殷莲莲接着说道:“星儿,你将来可是要做煜王妃的。
今后,不管你要做什么事,哪怕别人能猜出真相,但是在表面上,一样要做得滴水不漏。
别人就是去猜、去说道,也没用。懂吗?”
“是,女儿懂了。还是娘想得周到。”冷怡星忙点头应是。
“星儿,你以后嫁入了煜王府,做了煜王妃,对内对外行事也都要如此——
能让别人知道的事,就要尽量做得漂亮,做得完美;
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事,那就要做得极为隐秘。
同时还要提前想好理由。
哪怕最后还是被别人知道了,也能让别人无话可说、无可指责。
你要收拾碍眼的人可以,但,切记不能影响到自己的名声,更不能影响自己的以后。
知道了吗?”殷莲莲说罢,看着冷怡星。
“嗯嗯,女儿知道了!”
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