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一声:“谁!”
门外动静停了,几秒后,一道声音传来:“……小楠?”
是梁北林。
他应该是醉了,不然不会在程殊楠开门后辨认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不好意思,我是要回家的……怎么在你这里。”
程殊楠扶着他躺在沙发上,然后去厨房泡蜂蜜水,等端着水杯出来,梁北林已经坐起来。他看起来面目冷静,五官因为酒气和灯晕变得深邃,手放在膝盖上,如果不是目光有些发直,他正襟危坐的样子像在参加重要会议。
程殊楠隔着茶几将水杯递给他,问:“喝了多少?”
梁北林两只手捧着水杯,喝了几口,如实回答:“和沈筠喝的,在Flame,是他开的酒吧,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没问你这些。”
程殊楠盘腿坐在地毯上,身上穿着长袖T和短裤,领口太大,随着动作隐约露出一点锁骨,在肌肤上打出诱人的阴影。不只是锁骨,衣服外面伶仃的手脚和白得腻人的肌肤,仿佛在梁北林手心里有了实感。
因为刚睡醒,柔软蓬松的头发耷在额头,一双眼睛要闭不闭,未消散的睡意让程殊楠看起来又乖又软。
梁北林别开眼,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捏着水杯的手有些发烫。
“我……回去吧。”他说。
程殊楠看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凌晨一点,要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梁北林看起来有些呆,不大像平常的样子。他犹豫了几秒,说:“不然你在客厅将就一晚吧。”
“好。”梁北林立刻说。
程殊楠:“……”
程殊楠找了一件大号棉质睡袍,是上次参加活动主办方送的,他用不到,原本想裁了给叽叽做猫被窝的,现在先